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斐逐流,听到宁世怂恿她跳槽他的神虚宗,他急眼了,赶忙摆手拒绝。
“我可不要,她太能折腾人了,还是留给你养老吧。”
仅仅是几天的时间,瞧把他宗门祸害成什么样子,现在让她入神虚宗,那还得了。
灭宗是迟早的事。
“师傅这是打算弃养了?”林璇露出意外而迷茫的神色:“所以,爱会消失的吗?”
说好的一起养老呢,要抛弃她另找新欢了?
大不了以后她不偷看他洗澡了。
“师傅,你这是只闻新人笑,不闻旧人哭。”
宁世微微叹气:“只是举个例子,为师不会干涉你的选择,本来当时拜师就比较随意。”
仅凭一分钟就草率决定了。
“随意有什么不好,反正师傅一向就快。”
宁世:“?”
是他会意错了吗,他为何会觉得这话如此怪。
对虎狼之词敏感的沈长安,上前揽过她肩膀,意味深长:“你最好说的是另一种快。”
“你以为是什么快?”林璇甩开他的手。
沈长安怕她不懂,特意过来解释:“你说什么快,男人还有什么快,当然是在床上了。”
甚至还看了一眼四周,神秘兮兮道。
“我跟你讲哦,我师傅就不行,只能坚持……”
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的华之清,拳头咯吱作响,皮笑肉不笑问:“只能坚持什么?”
沈长安心里咯噔一下,转头看着脸色黑了又黑的自家师傅,咽了一口唾沫:“师傅……”
下一秒,一道杀猪叫响起。
林璇赶紧离他远一点,省得殃及池鱼。
“太残暴了。”她感慨,好在宁世没那么残暴。
林璇也不怕得罪人,把心里话说出来了:“师傅,说实话五个宗主当中属你脾气好。”
得罪又如何,她现在今非昔比。
又有师傅坐镇,哪个不长眼的小卡拉米敢动她。
“你眼睛长屁股上了?”斐逐流阴阳怪气:“他脾气好的话,我是一点脾气都没有。”
宁缺德是怎么装给他徒弟看的?
把温柔的一面给徒弟,暴躁全给了他们这些老友,重色轻友,他真的甭不要脸了。
瞪着说话之人,林璇开怼:“你看过?”
“……”斐逐流举白旗了。
头一次遇见嘴那么能说的,也就宁世受得了她。
宁世略一迟疑,轻笑解释:“徒儿记住,看人可不能看表面,别人是善于伪装的。”
“师傅是伪装的?”
宁世笑而不答。
等了一下午,始终不见另外两个宗门的人回来,林璇百般无聊下戳了戳身上挂彩的沈长安。
“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?”
沈长安疼得说话困难:“有可能是明天。”
月兽森林不小,许多人是第一次来,自然要多逗留一下,方便为自己找到合适的灵兽。
多则三四天,少则跟他们一样半天。
“他们干什么那么久。”林璇不耐烦了。
该不会在里面谈情说爱吧。
“可能出意外了吧。”他刚一说完,惹来两个宗主的刀子眼,华之清上前又是一巴掌。
“你给我老实闭嘴!”
这个口无遮拦的混小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