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大吃一惊,但见门外只来了三人很快镇定下来,“那你们可知得罪昴苍的下场。”
姜芷夏嗤笑一声,“我还怕得罪他?这件事要是和你们掌门也有关系,你看我会不会把他也杀了。”
“口出狂言!”国师一掌打向众人。掌风中散发出阵阵恶臭,夹杂着血腥味,扑面而来。
姜芷夏和莫缄叙、陆辰年立即闪身逃出洞口。
莫缄叙惊讶这神仙一天都在修炼些什么法术,怎么如此奇怪。
“报上名来,我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。”国师慢慢从洞内走出,语气高傲。
“你先说你叫什么?”莫缄叙躲在一旁回话。
“我叫…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。”
“那你不说我也不说。”
“你爱说不说,你看我乐意听吗?”
“不乐意拉倒,我也不稀得讲。”
“那好,大家都别说。”
“不说就不说。”
……
双方陷入一阵沉默,国师反问自己:我为什么要听他的。
在他分神之时,陆辰年提剑已到了切近,剑身上沾染着他的血,他也不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妖怪,只是刚才那掌风透着一股邪气,他只能试试。
国师架起子午鸳鸯钺以鹿角相迎。论武功,他不是陆辰年的对手,可那子午鸳鸯钺上萦绕着一股浊气,每每舞动之时让陆辰年眼前一片恍惚,似是堕入星海之中。
几番争斗之下,他竟被国师反手划伤了手臂。
国师微微一笑,口中又吐出一道黑气,直冲他的面门而来。
陆辰年转身回退,霎时浑身发麻,耳中嗡鸣声不断。他单膝跪地,用剑撑着才不至于倒下。
“不自量力。”国师预想念咒,突然之间气血翻涌,体内真气不断乱窜,扭头看去,脊椎骨处竟有一根发钗。
他伸手还没够到那东西便倒在地上,嘴里喷着白气,大吼一声,现了原形。
“原来是只蜈蚣精。”赶来的莫缄叙一边扶起陆辰年,一面惊叹昴苍竟然收妖进仙门。
莫缄叙打量那蜈蚣精该有千年道行,他的原身十丈来长,头顶一双血红触角,外壳坚硬无比。
它一甩尾巴,顿时走石飞沙,尘土飞扬。它的尾巴扫过之处寸草不生,打在石头上,石头也被击得粉碎。
姜芷夏赶来,拿走陆辰年的佩剑,又把稻草人递给莫缄叙,“师兄,你带他走,我去拖住它。”
她转身要走,却被陆辰年抓住衣袖。
“别去。”
姜芷夏挣脱他的手,“我走,你还拦得住?”
陆辰年还想说什么,但体内蜈蚣毒发作,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在合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她独自面对蜈蚣精的背影。
这一幕他觉得似曾相识,好像是开阳真人逼着他与她下界除妖时发生的事。
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总是要把他和姜芷夏牵扯到一起,他对师父说过他不喜姜芷夏靠他太近,她的出现总是会打扰他清修。
开阳真人笑着说:“若你心中无她,怎会被她打扰?”
他听到这话愤怒不已,极力辩驳开阳真人的说法。
开阳真人捋着胡须,仰天大笑,“小六说得没错,这人要是被戳中心事,肯定会愤怒否认。”
“师父,您为何总向着她?”
“你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,我从不偏袒谁。”开阳真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“倒是你,你真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吗?
季宸,我从不强求神仙要做到心无旁骛,冷情冷性。相反我认为只有有感情的神仙,才能与凡人共情,能体会他们的痛苦,更了解他们所需。
可这情确是把双刃剑,若是控制不好,带来的可就是无尽的灾难。”
陆辰年强辩说他有情,只不过不是对她。
“季宸,你真的懂你内心的感情吗?”
开阳真人没有等他回话,只是让他和姜芷夏一行下界除妖。
当时,他不情不愿地和姜芷夏一同出行。他记不清到底是去哪里了,只记得姜芷夏很开心,她一路上都在与他搭话。她还送给他一个荷包,说是大师兄教她做的。
她对于感情一向不忸捏,喜欢就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