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师兄很是气愤,说没他就没有安旭的现在,只恐他现在还在西黄山的中皇洞等死呢。安旭也说他都把肉身给他做傀儡了,已经还了他的恩。
当时我没听懂什么意思,现在看来他们一早就有所勾结。”
宫锦雄怔了怔,忽喊道:“我明白了,我明白了!赵霖光和高彻早就背叛了我。都是乔朗你指示的!”
乔朗脸色煞白,急忙跪下向谢泽之喊冤。
“你还好意思喊冤,若他二人与你没有勾结,为什么会提到西皇山?”李达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,“说不定那里还能找到什么线索。”
“昭衡真君……”
“先去查查那个洞。”谢泽之打断乔朗的诉说,向身后的黄巾力士一使眼色。
乔朗恶狠狠地瞪着宫锦雄,愈加发觉自己当初看走了眼,竟被自己养的狗咬了一口。
一个时辰后,黄巾力士回来禀报,称在洞中找到了赵霖光的曾经使用过的令牌,而且还有一件物品——应鎏。
这是昴苍的独门疗伤法器从不外传。这物件的质地似玉,只有拇指大小,若是不仔细找,很难发现。
乔朗大惊,“这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!”
宫锦雄嗤笑,“哪个外人会得到你们的独家法器,谁会去栽赃嫁祸?”他拱手抱拳,“昭衡真君,现在事情明了。昴苍一早就对星赤事图谋不轨,暗中挑唆高彻和赵霖光对我女儿女婿下毒手。您一定要为我做主!”
这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属实让众仙家应接不暇。
姜芷夏倒是忍不住笑了,看来谢泽之的为官“三思”百试百灵,退下来竟然能看到这么精彩的“互咬”。他们什么都不用做,宫锦雄就自然把证据呈上了。
宫锦雄和乔朗争得面红耳赤之时,倏地听得外面有一女声传来。
“昭衡真君在上,小女要告发星赤掌门,联合赵霖光谋害我夫君安旭!”
大门打开,只见宫泽雪被沐胜蓝和陈飘飘搀扶着缓缓走入大殿,眼中尽是对宫锦雄的憎恨。
宫锦雄被吓了一跳。他没想到宫泽雪竟然还活着,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,愣在原地,他明明……
宫泽雪见他惊讶的目光,讥讽笑道:“我活着,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?”
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,对谢泽之说:“真君,星赤掌门宫锦雄和赵霖光的合谋,将我夫君的魂魄挤压碾碎,让赵霖光占了我夫君的肉身!”
宫泽雪称那年她在外游玩,遇到身为散仙的赵霖光正被一群妖怪围攻。宫泽雪一时不忍,出手救了他。之后与他攀谈得知他是为当地百姓打退妖魔,被妖怪记恨,才遭逢今日之劫。
宫泽雪觉得此人虽法术不精,但为人正直,遂带他回到星赤。后来他被宫锦雄引荐入了天庭兵部。赵霖光当上武将星主后,与宫锦雄决裂,两人再无联系。
近日宫锦雄发现身负重伤的赵霖光,将他带回星赤疗伤。赵霖光肉身受损,无法修复,再加上他被天庭通缉。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安旭身上,夺走了安旭的魂,抢了他的肉身。
“安旭既是神仙,没了魂魄怎么保存肉身?”谢泽之问道。
宫泽雪顿了顿,悲痛地说:“他们把我夫君的魂魄撕裂成碎片配合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让我服下。赵霖光再去吸我的血。长此以往,便可将他魂魄与安旭的肉身相结合。”
宫锦雄怒不可遏,想要阻止宫泽雪继续往下说,却被沐胜蓝挡下。
“你胡说!”他吼道:“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种法子!”
“你是不知道!这些事情全都是赵霖光教给你的。”宫泽雪哽咽道。
“这、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词……”宫锦雄慌乱不已,柔声道:“雪儿,你是不是听了谁的挑拨?是乔朗,还是姜芷夏让你诬陷我?我可是你爹呀!你别忘了我们是父女,你身上流的可是我的血。”
“就是因为我和你是父女!就是因为我想着你是我爹!我才纵容你害了一个又一个人,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差点不保。你是我爹,但你从未尽过半分父亲的职责。你只会用血缘关系绑住我、利用我!你现在竟然说这种话,你配吗?”宫泽雪罕见地咆哮道:“没有人指使我,是我自己想通了。我不会再被你困在这段根本没有意义的血亲关系里!”
她的身体虽然虚弱,但说出的话掷地有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