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白茶说完,打了一个哈欠,完全不管那气得心梗的人,没心没肺的回去睡觉去了。
这打了一顿,还别说,舒缓了全身的筋骨。
主任看她这么没心没肺的,摇摇头:“你把李家得罪了,你就不怕老爷子醒来怪罪?我听说老爷子最惯着这个闺女了!”
戚白茶躺在狭小的卧铺上,眼眸在夜色里依旧明亮:“未必,况且李老爷子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,不至于。”
老革命,心跟明镜似的。
“你这闺女心眼通透啊,我家那个只会干饭!”主任说到这,有些无奈。
戚白茶眨眨眼:“主任,能吃是福,说明你女儿有福气。”
这种话谁都喜欢听,包括主任:“借你吉言,就希望今年工农兵大学能选上,不然就得找工作了。”
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,工作可不好找,主任也愁的很。
戚白茶也没说过两年会恢复高考的事,关系没到那一步:“上大学挺好的,多看书总没错,也许哪天就用得上了。”
主任很认同:“你说的没错,现在读书就是唯一的出路。”
不然只能回老家种地,城里安置不了这么多人。
戚白茶困的不行,后面听不清主任说什么了,思绪陷入沉睡。
第二天,火车到了终点站。
其他人迫不及待下车,这一路太刺激了,睁着眼不敢睡觉,生怕自己嘎了。
车门一打开,一窝蜂的冲出去,李老爷子是市医院的车来接的,这边近一点,也避免颠簸。
其他人则是押着特务去了公安局,戚白茶跟着大部队回了部队。
经过一晚上,李老爷子已经脱离了危险,其他的,就由院长那边交接了。
秦野一大早上就接到了李进的电话,说是今天回来,具体的时间不知道。
秦野估算一下,下午就去等着了。
罗婶子扛着锄头回来,看跟那望妻石一样的男人,好笑的走上前:“这回来还早呢,你先去把晚饭做了,一直在这像什么事?不怕你手下那些人笑话你?”
秦野看到罗婶子,冷沉的色有所缓和:“婶子,家里饭菜我都做好了,在这她一下车就能看到我,她一来就高反,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,我心里也愁的慌。”
李进那边忙,通知后就挂断电话,让他没来得及问,自家媳妇,咋可能不焦心。
“唉哟,这对象还得是看你们年轻人谈,甜的慌,婶子先回去做饭了,你叔也快训练完了。”
罗婶子打完招呼就走了,也没劝秦野,认识多少年了,还不知道他那点子脾气!犟的很,就只有戚白茶能治的住他。
等吧,爱等就等,一个大男人,总不能吃不了这点苦,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吗?
其他人路过,也都略过几眼,其他的,不敢多说。
可把家属院那群婆娘给羡慕坏了,三三两两的捏着瓜子,脸都酸成黄瓜。
“还别说,秦野瞧着是个大冰块,没成想是个黏媳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