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锦安陷在自己的思绪中,受冷落的萧元启又受不了了,“哎,你跟个傻子说这么多干嘛……”
话未完就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,抬眼望去,干净清澈却又清冷无波的目光,让萧远愣了一下,略显尴尬地用扇柄蹭了蹭鼻子,掩饰尴尬。
韩锦安已猜到了他的身份,与上官鸿轩“形影不离”的,只有安王世子-萧远了。
倒是挺符合原着:嚣张跋扈,嘴欠,人憎狗嫌。
韩锦安收回视线,对上官鸿轩淡然开口,“多谢挂念,我们一切都好。”说完直接走人。
镇国公府,陈王府,真正的皇亲国戚,实权中的实权,像他们这种炮灰,当下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。
……
紫竹看到韩锦安,揪着的心才放下。
韩锦安先去内室看了老夫人,人虽没醒,但脸色好看了许多,看来药起效了,当即决定晚上再喂一次。
晚膳就在屋里随便对付了两口,虽午膳没吃,肚子有些饿,但心中有事,饿也吃不下去。
这个子,还是晚点再长吧。
晚膳后稍微洗漱一下,就让葛嬷嬷在老夫人床前放了个小榻,她要为老夫人守夜。
葛嬷嬷不放心的紧,可拗不过她,就和紫竹在外间轮流值守。
头还是有些晕,这具身体基本上没走过几步路,身体着实孱弱,今日运动量又有些超标,韩锦安决定早些睡。
韩锦安趴着老夫人耳边,轻轻唤了声祖母,老夫人这次倒是很快张嘴,虽然张的幅度很小,好在针管能放进去。
喂了药和冻干粉,韩锦安躺在榻上,疲惫感袭来。
身体的疲惫,却不能阻止脑子的高速运转。
她不能确定祖母中的是何毒,何人以何种方式下的,只能采取最笨的方法,严防死守,吃喝都经过她的手,先确定问题是不是出现在食物上。
如果排除了食物,那就是外在,什么摆设,衣物饰品之类的了,相生相克古人用的可谓驾轻就熟。
好在她的检测剂储存的很充足。
定了解决方法,韩锦安又开始捋剧情。
按照惯例,像韩戎这种拥兵一方,战功卓越,群众呼声高的将军,最后都免不了君王猜忌,兔死狗烹,能落个杯酒释兵权都算好的。
威远侯和当今的君臣关系却一直是当朝典范,威远侯能有如此成就威望,和皇上的信任有很大的关系。
就算都是假象,现在北境的蛮人又有异动,南疆的仗还未打完,这个时候,皇上不可能动手。
到底是谁这么迫不及待?他国奸细?还是觊觎韩家军权的人?
他国奸细不用说,时时都得提防,如果是大夏自己人,想要并需要军权的人,也就那么几个了。
刚好今日见了两家,掌管禁卫军的安王,还有曾经的骠骑将军现在的镇国公。
另两个是北境的安阳郡王和自称“骁勇善战”的二皇子。
对威远侯父子无计可施的情况下,从老人和孩子下手也说的过去。
可最后军权落在谁手,韩锦安是不知道的,原主跳崖后她气的弃书了。
还是那句话:有钱难买早知道。
她现在是草木皆兵,觉得谁都不是好东西。
这书中对韩家的描写太少了些。
韩锦安越想越头疼,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朦胧中,她好似看到了爷爷,爷爷拿着自己写的佛经,高兴的胡子都翘了起来,并告诉她,让她好好生活,享受家人的温暖,他会一直守护着她。
沉浸在美梦中的韩锦安,被葛嬷嬷守的严严的,外面的一切纷扰都不许传进来。
侯府的府卫却已苦不堪言,从他们家小姐来到寺里开始,就有一波又一波的人,围着他们的院子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