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锦萱这才随着掌柜的一同前行,等下了二楼,入了后堂,绕过面前的垂花门,便到了阁楼内。
秦锦萱入内之后,看向掌柜的,又道,“掌柜的可认得这个?”
掌柜的瞧着她拿出来的一块玉佩,乃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雕刻着“忠勇”二字。
他抬眸便看向秦锦萱,将玉佩双手奉上,恭敬地行礼,“原来是少东家啊。”
“这是我母亲给我的。”秦锦萱直言道。
“东家可好?”掌柜的担忧地问道。
“母亲一切安好。”秦锦萱温声道。
掌柜的请她落座。
她坐下之后,便见掌柜的一脸地欢喜。
她前世竟然不知晓,这京城闻名的墨轩阁竟然是她母亲的嫁妆。
“少东家此番前来,有何吩咐?”掌柜的连忙问道。
“柳伯。”秦锦萱倒是客气地称呼。
“这可使不得。”柳掌柜连忙道。
“有何使不得的?”秦锦萱又道,“我听母亲说,柳伯自幼便跟在她的身边,如同亲人般。”
“哎。”柳掌柜重重地叹气,“东家这几年一直不曾出现,老奴也不敢前去打探,生怕暴露了,给东家惹来麻烦,不曾想到,盼来了少东家。”
秦锦萱这才说道,“家中老夫人看不上母亲的身份,又因父亲早亡,她将父亲的死都怪罪到了母亲的头上,加上我那二婶婶的孩子早夭,也不知何故,反倒也都赖到了我母亲的身上,说是我母亲害死了她的儿子。”
“简直是欺人太甚。”柳掌柜一听,气恼道。
“我也被老夫人所厌弃。”她感叹道,“数年不得见母亲,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,母亲便将这玉佩给了我,也好让我在外头有所依靠。”
柳掌柜一听,顿时老泪纵横。
“这姑爷突然暴毙,怎可怪罪到东家的头上?”柳掌柜看向秦锦萱,“少东家莫要担心,这些年来,老奴这积累了不少银两,还有看顾着的铺子,庄子,这账本老奴也都存着,只等着少东家呢。”
秦锦萱轻轻点头,“柳伯这些年来辛苦了。”
“少东家这是哪里的话?”柳掌柜连忙道,“那秦老夫人轻看了东家,那是不知晓东家到底是什么人。”
“我也不知晓。”她无奈道。
“这……”柳掌柜看向她,“此事儿,老奴也不敢多嘴,还是等东家如实相告吧。”
“好。”秦锦萱倒也没有追问。
她很清楚,能够让永安侯府觊觎的,必定不是忠勇侯府的那些东西。
怕是,母亲留下的才是最重要的。
可是,母亲既然如此厉害,为何,前世还会任秦老夫人揉捏呢?
秦锦萱压下心中的疑惑,抬眸看向柳掌柜,“柳伯,我如今不能随意出府,可是能安排一个有身手的丫头给我?”
“少东家尽管放心,不知晓少东家几时出府?”柳掌柜问道。
“三日后。”秦锦萱回道。
“那日,会有一女子卖身葬父,到时候,少东家只管将她买下。”柳掌柜说道。
“多谢柳伯。”秦锦萱感激道。
“少东家可想法子出来。”柳掌柜沉吟了片刻,“此处不能逗留太久,恐惹人怀疑。”
“好。”秦锦萱起身,二人便出了阁楼。
等回到了雅间,秦月夕正盯着面前的一方砚台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