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公子因此觉得二公子是在羞辱他,便心生怨恨……”浮香敛眸,“前两日,他撞上了奴婢,还将奴婢给……”
浮香红着眼眶,哭着道,“奴婢根本推脱不了,事后,表公子哄骗奴婢说,要禀明了二夫人,将奴婢抬了姨娘。”
“那又与令香什么关系呢?”苏沁晚不解。
“昨儿个,表公子无意中瞧见了沈大小姐跟前的令香,见她与奴婢穿着一样的鞋子,便与奴婢说,想要报那日羞辱之仇,故而,让奴婢偷偷地在令香她们的酒中下了药,而后,他便偷偷地将令香给抱了出来,又让奴婢在二公子的屋内点了迷香。”
浮香哭着说道,“奴婢担心被发现,便一直在外头守着,等他出来的时候,让奴婢将鞋子脱了给他。”
“所以,适才你不敢脱鞋,定然是你赤足走回去,脚底必定被划破了。”苏沁晚将秦锦萱与她所言,拿来质问浮香。
浮香哭着点头。
“好啊,好啊。”苏老夫人冷笑一声,“你竟然如此心胸狭隘。”
“老夫人莫要听她胡言乱语,分明是她中意二公子,那日见二公子撞倒了我,特意来寻我,说二公子分明是看不上我,才会如此羞辱与我,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,全都是她唆使我的。”沈显连忙辩解道。
浮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你……”
苏沁晚蹙眉,看向秦锦萱,“这二人各执一词,到底该相信谁的?”
秦锦萱附耳与苏沁晚说了几句。
苏沁晚看向沈显,“若浮香真的喜欢二哥,她为何会委身与你呢?毁了二哥的名声,与她又有什么好处?”
“她不过是喜欢二哥,又怎会想到如此陷害,使得永安侯府与苏家因此事儿闹翻了?”苏沁晚冷笑一声,“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。”
沈显被苏沁晚连连的质问,弄得哑口无言。
他仰头道,“这药是她下的,人也是她让我搬过来的。”
“就算如此,她也没有让你将令香给……”苏沁晚沉声道。
浮香怨恨地看向沈显。
沈显却说道,“我没有碰令香,只是将她送到了床上。”
“还真是无耻。”苏沁晚忍不住地怒骂道。
“我没有做过。”沈显仰头道。
这苏二公子风流的名声谁人不知晓?
苏老夫人被沈显的不要脸反倒气笑了。
“沈老夫人可听见了?”苏老夫人冲着外面一直看着的沈老夫人道。
秦锦萱扭头便看向了被搀扶着进来的沈老夫人。
一如她前世初见时的那般,眼神凌厉,面色冷沉,并非是慈眉善目之人。
她如今也是,只不过,这冷漠并非是对秦锦萱的,而是对跪在地上矢口否认的沈显的。
沈显是很怕沈老夫人的,虽说是旁支,可是每年也会登门去请安,可是沈老夫人对他从未有过好脸色,如今见她看向自己时的冷漠,他浑身忍不住地抖动了一下。
苏老夫人看向沈老夫人道,“为了证明我这孙子是不是真的做了这等下三滥之事儿,还特意请了大夫过来,沈老夫人尽管问大夫就是了。”
沈老夫人瞧着面前的大夫,又看向苏老夫人,“此事儿宸儿适才已与我说明,倒是沈家管教不严,让苏老夫人看笑话了。”
“他坑害了我府上的丫头,又侮辱了永安侯府的丫头,还差点让我家孙儿背上这等污名,此人心胸狭隘,心思歹毒,当初若非是看在永安侯府的面儿上,苏家断然不会娶沈氏进门,不曾想到,沈家竟然还出了这等货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