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来,言见霖对言奚也起了培养的念头,而他那大哥竟也是十分期待,真是没有一点危机感的家伙。
“不不不,那算了吧,我对那些不感兴趣,就这样挺好的。”言奚才不想去打铁,急忙拒绝。
“那便由你吧,你这体格,确实不是那块料,以后你需要什么东西,吩咐下去,只要咱家有的,都满足你。”
既然不学锻造工艺,那今后的家主之位便只能是言远,因此只能从其他方面尽量补他了。
“二弟,我们回来的路上听人议论,说是你在前几日晚宴作了一首诗词,就是那个月落满霜乌鸦叫,是不是?”
“你在哪听说的?”
“烟雨街好几人都在谈论,就连那个一直觉得高人一等的王秀才也在说这首诗,我怎么听不出来哪里好了?拗口得很!”
好你个顾宁宁,说好的不宣扬的,这才一个晚上就人尽皆知了!
“真不是我写的,外面乱传的!”
“你们两兄弟一文一武,很好,中午咱们大摆宴席,庆祝咱家这次劫后余生!”言见霖也是心情大悦的提议。
“好,这两日在县衙可是饿坏了,二弟,这次你定要好好和我喝几杯,不准推脱,听到没?”
“好好好,喝就喝,莫以为我怕了你!”
“这才像话,说好的啊,不醉不归。”
在遥远的异世界,言奚此刻也感到了浓浓的亲情。
中午,言府府内正在举行家宴。
“侄儿,二伯敬你一杯,没有你世上就没有言家了。”言见山端着酒杯,满面笑意的对着言奚说道。
言奚平时最不喜的便是他,总觉得二伯为人太过势利,况且,言家众人下狱之时,就是他第一个跳出来指责言见霖。
“我可担不起二伯的夸奖。”
他连看都没有看言见山,更没有举杯。
言奚素日的行事风格便是人敬我一尺,便还他一丈,以德报怨这种高尚的品格和他完全不沾边。
言见山见状也不气恼:“侄儿,是二伯不对,不该在牢狱说那些话,我向你父亲道歉!”
随即转头望着言见霖道:“三弟,都是二哥的无心之言,别放在心上,我自罚三杯可好?”
说罢便径直饮完三杯酒。
言见霖其他方面都好,就是心太软了,他一直觉得愧对兄长,抢了他们的家主之位,所以对他们的一些无理要求也从不拒绝。
言见霖连忙回应:“都是一家人,说这些伤和气了,奚儿,赶紧回敬你二伯一杯。”
言奚只得照做,他在上午便劝过言见霖,家族的一些核心工艺是不能让旁亲接触的。
无奈言见霖碍于情面,迟迟不肯松口。
他总觉得言家的管理有些混乱,长此以往定会出问题,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能等以后再说。
就在家宴正热闹之时,一辆装饰的十分奢华的马车来到言府门外,车辆停稳后,从上面下来两道身影。
“冬儿,你去叩门。”
“小姐,咱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,此刻言家在举行家宴,咱们进去不好吧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,你去就是!”
门扣响后,很快言府的大门便打开,青帽家丁脑袋探出门外:“二位小姐,请问你们找谁?”
“我们找……”
冬儿不知如何作答,便望向顾宁宁:“小姐,我们找谁啊?”
“找言奚,他在里面吧。”顾宁宁接过话。
“二位,请稍等片刻,我去通报。”
等待的时候,冬儿对着顾宁宁询问:“小姐,您要找那言奚,派人让他来王府便是了,您何必屈尊亲自过来呢?”
“呃……不关你事,不用多问。”
顾宁宁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何要来,可能是昨日言奚的关于物态的那些知识吸引着她吧。
“知道了,小姐,不知道言府的厨子手艺怎么样,我可是饿着肚子呢……今早起来都没胃口,要是能有些酸的点心吃就好了!”
“这可是在别人家,你多少矜持点,听到没!”
顾宁宁看着这个满脑子尽装着吃的丫鬟,也是相当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