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影子属于你？”布鲁斯有些迟疑了，这个条件比起一开始好了不止一点点；当然他也明白，一开始的方案，存在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，让他接受现在的这个方案，但是这明显是一场不合理的谈判，他也只能尽量的去权衡利弊。

“是的，对于人类而言，影子就像是小手指，似乎可有可无，但是依旧有用，却不也是那么必须的。”赫敏依旧是那副微笑的表情，这张脸只是她在月光下幻化出的人皮，虽然美丽但是空洞，还带着有些恐怖的气息，不过在场的人都没有在意，毕竟不是污染就是变异，已经没有一个正常人了，哪怕再怪异一点又何妨？

“但是对于拥有影子权柄的我而言，影子一旦独立出来，将会成为我最称职、最忠诚的手下。”赫敏的手缓缓举起，在她的手心中，无数的迷你影子军团，正在其中沉睡，只需要神明的一声令下，他们将成为一支无往不利、团结一心的超人军团：

“而影子正常情况下是依附生物生存的，只有动物和人类的影子，在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才能独立出来。而我的神国，无论是抵御黄泉大帝的进攻，还是培育特产影·曼珠沙华，都需要大量的影子作为劳动力；而对于哥谭市民而言，失去影子，至少对于他们在人间生活的这些岁月没有大的影响。”

“但是他们一旦去世?”布鲁斯很快抓住了重点，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测：“一旦去世之后，就只能到你的神国重生是么？”

“那倒是不至于。”赫敏的手上缓缓出现了一株，通体黑色的曼珠沙华，在月光的照耀下，时不时闪烁出了点点的猩红颜色：“失去影子之后，人类因为缺失了必要条件，将不会进入天堂和地狱，但是我这边生产出来的影·曼珠沙华，可以代替他们失去的那部分影子能量，让他们的灵魂去到该去的地方。”

“这种花，和影子本身而言，肯定有所不同。”布鲁斯完全没有迟疑的说道，毕竟不会有人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，如果这种花就可以替代影子，那么面前的这个人造神，只要种花就好了，根本不用像现在这样，跟他谈判。

要知道，哪怕同是神明，这种掌握弱小权柄的人造神，和正经八百出身混沌的魔神之间，也是有一定差距的；哪怕酒神只能派出大祭司来到人间，其污染能量，估计和人间的新生小神明也相差无几；

更何况，神明之间的污染是具有互斥的力量，赫敏驱逐哥谭市民身体内的污染，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，如果收益不足以支付代价，没有任何一个神明会做亏本买卖——混沌侧的魔神也许会的，但是他们索取的代价往往是更隐形、更高昂的。

“确实是有代价，就是看要如何抉择了。”赫敏倒是也没有隐藏，微笑着说道：“他们再次轮回转世之后，如果想要获得污染拥有知识，只能成为我的信徒，或者，永远做一个纯粹的人类，不被其他污染所侵蚀——如果他们想要信仰其他神明，那么将会一无所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