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来了！

顾妧头疼剧烈，为什么这道声音一直缠着她不放，即便她是什么主，是什么神女，但到底要她做什么，她又能做什么！

声音从无边的黑暗中传来，从四面八方传来，顾妧觉得自己所在的地方成为了一个旋涡。

像是用了无数遍般，顾妧第一次调动了神力。

只见她单手拈花，粉唇微启，“光。”

神说要有光，这个世界便有了光。

神力如无数的白光射线从她的体内蜂拥而出，又像绽放的烟火划过黑暗。

梦境如白昼。

漫天的黑暗开始缩减，它像是着了惊一般，化成了点点黑色羽片聚成了一团，拖着长长的尾巴朝着顾妧飞来。

顾妧伸出手握住了它。

没有实质性的手感。

就像抓了一团空气般。

黑光团像是求救般，居然在她手心里做出了弯腰磕头的形态，顾妧震惊！

小黑光团从身体里扒拉了半天，终于扒拉出了一块碎片，要是这块碎片泛着冷光，顾妧还真差点看不到，比蚂蚁还细小的透明棱形碎片。

“...”

这跟她通过其他副本时结算奖励里的碎片一模一样。

气息也一样。

小黑光团化出两只小手，抱拳乞求。

顾妧伸出手指戳了戳，可惜没有手感，将看着自己的手指戳了进去，没入黑暗中。

“这是哪里？”顾妧捧着小黑光团问道。

原本她只是想试一试，毕竟看着它这么有灵性，就跟有思维一样。

小黑光团的两只小手在身体继续扒拉，扒拉出一缕黑气，随后黑气在她眼前形成了一句话。

“不知道”

“那你到底是什么？”顾妧继续问道。

黑气继续变幻。

“？”

似乎觉得问号不太礼貌，黑气又变幻成一句话：“在等”

“等谁？”

小黑光团的小手挠了挠只有气体的身子，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
看着那几缕黑气缠绕翻滚，在她眼前形成乱码一样的字符。

等了许久，它才渐渐平静了下来。

“你”

“对”

“等你”

“等了好久好久”

望着顾妧浑身上下散发的死亡气息，白泽伸出手指，指尖凝聚出一团光，将指尖点在顾妧的额头中宫穴上，那团光隐没。

“你要走了”

小黑色气团伸出小手拉住了她的手指。

顾妧望着头顶一点点被吞噬裂开的缝隙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