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没在走廊过多停留,扯过肖辛脖子上的星星挂坠,转身朝走廊深处的包厢走去。
于慕卿还在等他。
经理看着傅宴的背影,捏着手机的手才一松。
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,还好,不是要摔他手机……
*
包厢内,男男女女扎堆亲热。
傅宴闻着空气中各种香水混合着酒精的味道,有些生理反胃。
他凑到于慕卿耳边,掩耳说了声:“有点事,办公室聊。”
顶楼办公室。
于慕卿坐在沙发上,一头长发随意散在肩侧。
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傅宴一眼:“听说,你被我的人强吻了?”
傅宴看着他那快翘到外太空的嘴角,表情不悦:“你能不能笑得收敛点?”
不提这事儿还好,一提他就感觉自己心底发毛,带着一股子郁闷和不爽。
于慕卿点了根烟,翘起长腿,一边抽着,一边对傅宴道:“你那洁癖是病,得治。”
说着,他想到什么似的,又是一笑: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,都不知道玩过多少了,结果你还是个处,哈哈哈哈……”
于慕卿说到这就是一阵爆笑,身上的长发随着他的笑声微微颤动。
傅宴:“……”
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,他不介意现在就给于慕卿来一刀。
于慕卿笑得肚子痛,中途还被烟呛了几下,捂着嘴断断续续咳了几声。
傅宴看他那欠样儿,端着酒杯抿了口酒,低骂了声:“活该!”
等于慕卿笑完,傅宴才开始正式提问。
“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吧?”
于慕卿又是一笑:“能为什么?不就为你那白月光?”
傅宴眼色一变,嗓音沉了几分:“两年了,我找了他两年,他到底去哪了……”
于慕卿弹了下手里的烟灰,表情难得严肃:“小宴,姜家就姜玉清这么一个儿子,你当初执意带他出国,现在人失踪了,姜家肯定会死咬着你不放。”
傅宴轻点了下头,脸上浮现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沉闷。
“我知道,可我当时根本没成功,没成功带他离开国内……”
傅宴说到此处一顿,看向于慕卿的眼神有些恐慌:“这件事我只跟你说过,因为只有你信我……”
他手肘抵着膝盖,有些绝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:“表哥,你一定要帮我,帮我找到玉清……”
傅宴平时在外面凶得像个狮子,满脸写着“生人勿近”。
只有在求人时,那张脸上才会浮现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惊慌失措。
让人想要保护。
也只有这个时候,傅宴提的要求,他才会无条件答应。
于慕卿弹了下烟灰,看傅宴有发病的迹象,随口问道:“药带了吗?”
傅宴手抖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药瓶,那颗星星吊坠随着他的动作滚落在地。
傅宴一愣,刚伸出手,就被于慕卿先一步捡起。
于慕卿拿着吊坠看了看,问傅宴:“这是什么?”
傅宴往手心里倒了三片药,就着酒精吞服后,才从于慕卿手里一把抢过那星星吊坠,像护宝似的往兜里一揣。
“这是我的东西,你别动。”傅宴说。
于慕卿眨了下眼,挂着吊坠的那条黑绳,他刚刚在肖辛脖子上见过。
他随口问:“是从那个强吻你的男模身上摘的吧?”
傅宴瞳孔一震,“你怎么知道?”
于慕卿指尖夹着烟,眼睛半眯着,透过缭绕白雾看向傅宴:“不了解的人,我一般不会随便往会所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