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兔子男仆没觉得他的玩笑有半点好笑,一把推开肖辛,惊慌失措地朝傅宴跑去。
“傅少,傅少……”
“傅少,醒醒!”
傅宴没半点反应。
两个兔子男仆抬头看向靠着门边一脸痛苦的肖辛,斥问道:“你,你把傅少怎么了?!”
要是傅宴出了事,他们指不定都会掉脑袋。
肖辛揉着抽痛的老腰,一口老气儿差点没提上来。
他指了指自己的脸,还有额角痛得发麻的伤口:“你们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我,再看看他?到底是谁把谁怎么了?!”
他现在全身痛得像刚搬了三百斤钢筋一样,连喘气儿都费劲。
两个兔子男仆这才看见肖辛一身的伤,那青紫的额角还在渗血,看着过于惨烈,他俩一时分不清到底谁对谁错了。
肖辛一脸伤痛,眼眶泛着泪花:“老子还没找他要医药费呢,怎么恶人先告状呢……”
说着说着他莫名想哭,但还是仰着头,把那点泪意压了下去。
一个兔子男仆看傅宴趴在地上,额角冒着冷汗,全身轻颤着,对他挥了挥手:“行了行了,先救人吧!”
他说着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于慕卿,叫另外一个兔子男仆打电话叫救护车。
肖辛在旁边站着,半眯着眼打量着地上脸色泛白的傅宴,太阳穴止不住突突直跳。
他现在视线里除了傅宴,仿佛听不见外界的声音,也看不见旁边两个手忙脚乱的男仆。
眼里只有那个躺在地上的傅宴。
现在傅宴动不了,不就是他拿回项链的最佳时机了吗?
肖辛这么想着,一把推开旁边的兔子男仆。
不顾旁边两个人诧异的反应,他趴在傅宴旁边,隔着衣服开始上下摸索着傅宴的全身。
兔子男仆看他疯了一样摸着傅宴,震惊地去拉肖辛的手:“你,你疯了吗……”
肖辛扯开他的手,不管不顾地在傅宴身上继续摸索。
他从头到脚把傅宴摸了个遍,愣是没找到项链的影子。
这小子到底把项链藏哪了?
他的手隔着薄薄的衬衫触摸着傅宴的上半身,那触感并不平滑,而是一种微微凸起的纵横感……
像是有什么在傅宴胸口织了一张网。
肖辛猛地想起傅宴领口处密布的伤痕,后脑勺不禁发凉,连跟着呼吸也急促起来。
这小子身上的那些伤,看着令人心惊,触碰着更是让人心底生寒……
肖辛抚摸的动作变慢,心跳却越来越快。
莫不是把项链藏进衣服里了?
肖辛两手扒着傅宴的衣领,作势要扯开傅宴的衬衫。
他刚准备动作,肩膀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按住。
肖辛猛一回头,就看见了于慕卿。
于慕卿蹙眉,神色冷寒地看着他:“别乱动。”
肖辛心一惊,垂眸缓缓松开傅宴的衣领,单手撑着地面站起身。
肖辛让了路,于慕卿身后的医护人员这才得以把傅宴抬上担架。
场面过于严肃,所有人都没出声。
肖辛站在旁边,静静看着所有人陪傅宴出了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