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房屋萧条得跟鬼屋一样,一点人气都没有,鼻尖时不时还会闻到一股腐烂的霉味。
傅宴不由得捏着鼻子,满眼都是嫌弃:“这什么鬼地方?”
他在A市生活了这么多年,还真没见过A市什么地方像这里一样萧条。
天色越来越暗,小巷子越往里走光线越昏暗。
傅宴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,照着亮看导航摸黑前行,路过一个幽黑楼道时看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。
傅宴在那双眼睛前驻足,黑暗的楼道立即响起几声狗吠,混合着铁链的响声,在安静的巷子里更显得凄厉可怖。
傅宴淡淡瞥了楼道一眼,继续照着亮往前走。
走了十几分钟后,傅宴发现自己迷路了,既找不到出口,还发现自己像在原地打转。
他颓丧地靠着墙,正当他想打个电话时,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。
傅宴靠着墙滑坐在地,突然有一种自己会死在这小巷子里的错觉,抵着墙的后脑勺不禁感到一凉。
他烦躁地把头埋在膝盖里,胡乱地抓了两把头发,低骂了声:“草…”
他是为什么要来这个巷子来着?
对了,他那项链还在那大叔身上。
傅宴一想到这,更无力了。
看来只能等天亮再说了。
突然,旁边的楼道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“莉莉姐,你确定你儿子是住这楼?我刚敲那门好像没人呢。”男人粗犷的说话声从楼道传来。
他通话的手机开了扬声器,里面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:“对啊,今天那边就来了他一个租户,我都打听好了,他就住那户。”
男人吐了口烟,用舌头顶了下腮:“我看了,那屋里没人儿。”
女人又说:“可能出门了,你再等等,对了,家伙带了吗?今天非要让那小子见见血才行。”
男人掂了掂手里手腕粗细的铁棍,说:“放心,带了,到时候包你满意。”
“嗯,到时候给他留口气儿就成,这白眼狼,简直无法无天了都。”
男人没说什么,把烟蒂丢楼道踩灭,然后挂了电话。
他站在门口,摸着黑又点了根烟。
傅宴坐在暗处,借着打火机的光亮看见了男人穿着个黑背心,露出两条胳膊上发达的腱子肉,看起来痞里痞气的。
从刚才两人的对话上来看,这人好像和他一样,是冲肖辛来的,但是也没蹲到人。
烟味随着风往傅宴这个方向飘了过来,傅宴被烟味呛到,没忍住,轻咳了两声。
男人抽烟的动作一顿,指尖夹着烟,往傅宴的方向看去:“谁在那?”
傅宴没理他,也没应声,在心底说了句:你爷爷。
男人掐了烟,往他这个方向慢慢挪,不确定地问:“肖辛?”
这人果然是冲肖辛来的。
傅宴伸在外面的脚有些发麻,往回收了收。
他这个动作让男人像确定了什么似的,紧握着手里的铁棍,大步往傅宴的方向走来。
傅宴刚站起来想活动活动发麻的腿,后脑勺就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击,整个后脑勺痛得一阵麻木。
他伸手摸了下后脑勺,指尖顿时传来一阵温热黏糊的触感。
“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