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辛皱了下眉:“?”
傅宴的眼神又恢复以往的冷淡,黑沉的眸子里不带半点波澜。
肖辛却看得心底打鼓,慌乱地移开视线,就着傅宴喝过的那个水杯,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心虚地开口:“是,是吗?你…你记得我?”
如果傅宴记得他,知道自己受伤是因为替他背了锅,那他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……
傅宴看着他嘴角带着水渍的伤口,眉心微皱了下,但很快就转瞬即逝。
肖辛看他盯着自己的嘴角看,下意识地抬手用手背去抹嘴角的水渍。
傅宴冷着脸,按住肖辛抬至半空的手,食指微弯勾起肖辛的下巴,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肖辛嘴角的伤口。
肖辛被他这个动作吓得一怔,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,指节有些泛白。
“……”
空气很安静,肖辛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傅宴一直记得他……所以刚才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他的伪装。
傅宴把视线从他的唇移至他的眼:“对,我记得你。”
肖辛讪讪开口:“那你……”
“是你救了我,在小巷子……”
傅宴打断他,指腹继续轻抚着他的伤口。
肖辛喉间一滚,抿了下唇,眼睛直直看着傅宴:“然后呢……”
傅宴继续说:“我还记得,你颈间有颗星星吊坠。”
肖辛挑眉:“所以?”
傅宴在他唇上又扫视了一眼:“我和那条星星项链的主人接过吻,看着你嘴角的伤口,我就记起了你……”
“啊?”肖辛越来越迷惑,不解地看着傅宴。
于慕卿不是说那条项链的原主人是姜玉清吗?
那傅宴口中接过吻的人,到底是他,还是姜玉清?
傅宴渐渐逼近肖辛的脸,直视肖辛的眼睛:“哥你嘴角的伤口,是我弄的吧?”
肖辛看他离自己这么近,呼吸微促,慌乱地移开视线,抿着唇:“嗯……”
傅宴突然扯了下嘴角,眉眼间的阴翳也被那个笑驱散。
他炙热的呼吸从肖辛面前撤离,顿悟道:“所以,我以前和哥接过吻,我们是恋人的关系?”
怪不得他只有靠近肖辛时才感到安心,也想一直待在肖辛身边。
他用肯定的语气问着不确定的问题,好像在心底就已经确定了那个答案。
肖辛听着他这些无厘头的话,松了口气,看来并没有记起他。
他一把拉开傅宴捏着自己下巴的手,用手指戳着他的额头:“你吃饭吃撑了,把脑子吃坏了?”
傅宴握住他戳自己额头的手,弱声道:“哥,不要戳我头,脑袋受伤了,很疼……”
肖辛被气的无语,他无奈地扶了把额:“得,还记得自己脑子受伤了,看来坏得还不是那么彻底。”
傅宴垂眸,握着他的手捏了捏:“所以哥,我们以前是恋人吗……”
“不是!”肖辛大声地一口否决。
傅宴被他吓了一跳,捏着他的手更紧了。
他抬起泛红的眼眶看肖辛,语气满是委屈:“哥,真的不是吗?”
肖辛看他那欲哭无泪的表情,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。
他现在还来得及把这个人打死吗?
肖辛用手遮住眼睛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不,不能打死,这可是“两个亿”,而且杀人犯法,他不能干这种事。
如果要杀人,也得等傅宴清醒,现在的傅宴是个受伤的病人,脑子还是坏的。
他现在揍他,胜之不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