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掐住傅宴后颈的手微微用了点力,看向傅宴的眸色黯淡:“你有本事再说一次?”
肖辛调子阴沉,傅宴仰着头,后颈一阵酥麻,有些想笑。
但看肖辛那么严肃,他忍着痒,压着腔调求饶:“可是……唔,哥你捏着我的后颈,也会让我那里有,嗯,有反应……”
肖辛吓得立马松开了他的脖子,嫌弃地甩了下手,低骂:“变态。”
看来傅宴的后颈是他的敏感带,现在还受了伤,更受不了刺激。
他骂的声音很小,但还是被傅宴听到了。
傅宴看着他,弱声问:“哥,这样…是变态吗?”
肖辛很想说不然呢,但话到嘴边,就变成了:“别叫我哥,我不是你哥……”
傅宴伸手拽着他的衣角:“可你昨天才说过不会扔掉我……”
肖辛嫌弃地拍了下他的手:“臭小子,词都不会用,那叫丢下,不叫扔掉。”
傅宴立马改口,仍旧拽着他的衣角:“可哥昨天说,不会丢下我的……”
肖辛无奈,没想到又给自己挖了个大坑。
他站床边,看着傅宴,表情比他高中的教导主任让他罚站时还要严肃:“第一,不要叫我哥,第二,松开我的衣服,第三,做到上面两点我就不丢下你。”
傅宴听他这么说,紧捏衣角的手缓缓松开,但是第一点他是做不到的。
肖辛得以逃脱他的魔爪,站在床边穿好鞋,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。
傅宴眼神直勾勾看着他一片空白的领口,眼神微动。
肖辛感受到那视线,一句变态堵喉间,他刚想骂,傅宴就先一步开了口:“哥,你那条星星项链呢?”
看来这人叫哥叫上瘾了。
肖辛摇了下头,懒得纠正,敷衍地回他:“收起来了。”
傅宴轻皱了下眉:“为什么收起来?”
肖辛白他一眼,再不收起来,你就该死了……
他闭上嘴,直接把床边的另一件病号服丢给傅宴:“穿上。”
傅宴闭了嘴,拿起病号服顿了一下,抬头看着肖辛说:“哥可以先转过去吗?”
肖辛眉一挑,这才发现傅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被子捂着身体。
他抱着手,嘴角勾笑打趣傅宴:“敢脱了睡,但不敢给我看?”
傅宴抬起头,脸色为难地看他一眼:“不是,我怕吓着你。”
他身上有伤,昨天晚上太热,伤口又痒又痛,才没忍住脱的衣服。
那伤看着可怖,他也忘了那些伤是怎么来的,但下意识地就是不想让肖辛看见。
他怕肖辛嫌弃他。
肖辛看他委屈巴巴地低着头,自己倒像是个逼良为娼的恶人了。
他扫了傅宴的脖子一眼,发现了几道麻绳粗细的伤痕,这才想起傅宴身上有伤来着……
傅宴看肖辛盯着自己的脖子愣神,忍不住开口:“哥,可以吗?”
肖辛对上他的视线:“什么?”
傅宴紧了下握着被子的手,低下头说:“可以先转过去吗……”
肖辛无语,都是两个男人,搞得磨磨蹭蹭的。
看傅宴那紧张的神情,他还是换了个轻松的口吻:“换吧,没事儿,你那伤我看见过,我不怕。”
傅宴惊讶抬头:“真的?”
原来肖辛知道他胸口的伤痕,他自己昨天都被吓了一跳呢,没想到肖辛竟然不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