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辛看他垂头丧气的,一眼就看出他在说谎。
他锤了傅宴肩膀一拳:“你小子,你这间房比我那间大,赏个脸笑笑呗。”
傅宴扯着嘴角敷衍地笑了笑。
他笑得牵强,肖辛看着很别扭,最后还是无奈地摆摆手:“笑得那么苦,还不如不笑。”
傅宴听话地不再笑,脸上的笑一秒垮掉。
肖辛看这周还有时间,周末的时候拉着傅宴去了A大,想着提前带傅宴熟悉熟悉环境。
周末天气晴朗,秋季的太阳不像夏季那么燥,带着些清冷的味道。
肖辛把车开进学校,保安大叔一眼认出他,跟他打了声招呼:“哟,小辛回学校?”
肖辛回他个礼貌的微笑:“李叔早,今天该你值班?”
保安大叔看了一眼他开的豪车,不禁夸赞:“小辛出息了,毕业两年就开上了豪车。”
在他的印象里,他记得肖辛一直在领学校的贫困资助。
肖辛笑着解释:“叔误会了,这车是我老板弟弟的。”
他指了指旁边的傅宴:“喏,车主人在这呢。”
傅宴听他这么说,嘴角挂着个浅笑:“我的就是哥的,所以这车也可以是哥的。”
肖辛脸上的笑尬住,尴尬地笑了两声。
李叔又笑了:“哟,叫得挺亲密,得,看你混得这么好叔就放心了,你先带你弟弟逛着,我先去忙。”
肖辛停好车,对他说了个好。
周末早晨的校园,很清冷。
人行道两边的梧桐叶几乎都变成黄色,有一片没一片的从空中飘落。
地上的枯叶铺了一路,人的脚踩在上面会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傅宴看着脚底发出响声的落叶,问肖辛:“哥,这是哪?”
“我的母校,你以后的学校。”肖辛随口道。
早晨的太阳没有温度,空中满是寒气。
肖辛鼻子冻得通红,眼底也跟着泛红。
他双手插进大衣口袋,手心的温度却是丝毫不变,冷的他想跳脚。
但傅宴在旁边,他也没表现得很明显。
傅宴看了一圈四周的建筑,发现这个学校有几分眼熟,但他没多想,看了几秒后又把视线重新放在肖辛脸上。
他看肖辛鼻尖泛红,眼底浮着一层湿意,眉心痛苦地拧着,不禁脱口问道:“哥又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吗?”
肖辛实在忍不了了,双手捂在嘴边哈了口气,搓了搓手才回傅宴: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心了?”
傅宴停住脚步,站在肖辛对面。
他捧着肖辛的脸,指腹轻抚他眼底的湿意:“哥眼睛都红了,不是伤心是什么?”
被傅宴捧着脸,肖辛感觉这个姿势有点别扭,他拉开傅宴的手,从那双暖和的手里挣脱出来。
肖辛说:“没有的事,就是有点冷。”
这太阳就像个摆设,要到中午才会有点暖意。
傅宴手腕被冻了一下,低头一看肖辛的指尖都被冻得泛红。
肖辛淡淡看了他一眼,手插兜继续往前面走。
傅宴把手伸进肖辛的口袋,冰凉的指节瞬间被温暖包裹。
肖辛放缓脚步,抬眸诧异看了傅宴一眼:“你……”
傅宴揉捏着他冰凉的指节,看着肖辛笑了笑:“哥的手太冰了,帮哥捂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