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辛面无表情说完这句话,接着拧开药膏,用棉签沾了点乳白色液体。
傅宴也没别扭,利落地解开睡衣扣子,露出胸膛一片精壮的腹肌。
肖辛像习惯了似的,用棉签熟练地在傅宴的胸膛上戳戳点点。
胸膛上的疤痕在坚持擦了一个月药的情况下,殷红变成了暗色,似有愈合的迹象。
肖辛想到这,颇有成就感地勾唇一笑。
傅宴两只手紧握成拳,半撑着向后倾的身子,头微微仰起,露出性感的喉结。
他咬着牙,忍耐着胸膛不适的痒意。
肖辛看他凸起的喉结微滚,颈侧的青筋隐现,挑眉问:“疼啊?”
傅宴摇头:“不是,只是有点痒……”
肖辛理解地点了点头,有时候痒确实比疼还折磨人。
关键是上了药的伤口还不能挠。
“痒也得忍着。”肖辛说。
傅宴不吭声了。
上完药,肖辛也没赶傅宴走。
他利落地收好药,起身去厕所洗漱。
傅宴来卧室前已经洗漱过,看肖辛没赶他,八成是同意自己今晚在这睡。
他整理了下睡衣,仰躺在床上,静静看着洁白的天花板。
肖辛洗漱完,关了灯,就摸上了靠落地窗那边的床。
他掀开被子,躺上床,自己这边一片冰冷,而挨着傅宴那边,却传来阵阵暖意。
肖辛冷得哆嗦了下,手臂忽然被一只温暖的手抓住。
“哥我们换个位置,我这边暖和了。”
傅宴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。
屋里毫无光线,伸手不见五指。
肖辛没动,“不用。”
傅宴:“那哥是要我搂着你睡?”
“……”
肖辛耳根一燥,想了想,暖和的床,不睡白不睡。
他轻嗯了声,“那你过我这边来。”
傅宴摸着黑,撑着床,从肖辛上方移了过去。
两人配合得很好,很快交换了位置。
肖辛被暖意包裹,舒服得想叹气。
但又觉得有点丢脸,还是闭了嘴。
空气安静了一会儿,傅宴在黑暗中听着他浅浅的呼吸,突然说:“哥,我和封鹿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和他就是朋友关系,他对我也没有其他意思。”
肖辛正舒服地享受被窝,听傅宴那么一说,脸朝傅宴那边侧躺着,闭着眼嗯了声:“你和谁好都行,不用跟我解释。”
“那哥不生气了?”傅宴问。
肖辛:“嗯,我没有生气。”
看在你小子给我暖被窝和那个草莓蛋糕的份上,暂时原谅你。
现在看来,明天不用去看医生了。
“你那空调需要修吗?”肖辛突然问。
傅宴:“可以不修吗?”
肖辛:“可以,那你以后给我暖被窝。”
“好。”
*
肖辛第二天睡到自然醒,醒来时旁边床已经空了。
怪不得被窝变凉,他是被冷醒的。
肖辛打了个哈欠,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,一转头,就看见床头柜上的一张暖黄色便签纸:
帮哥买了早餐,在厨房,冷了记得加热。
傅宴的字迹端正,笔锋犀利,洋洋洒洒几笔跃然纸上,看着很赏心悦目。
肖辛定睛一看,才发现字的末尾还有个爱心笑脸。
肖辛:=_=