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又是去上次那种地方?”傅宴问。
封鹿哼笑,“不,这次带你们去成年人该去的地方。”
……
肖辛一觉睡到下午四点,醒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些酸软。
他躺在床上缓了会儿神,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,顿时感觉身心被掏空,大脑霎时一片空白,伴随着隐隐的阵痛。
肖辛侧了个身子,把脸埋在被子里,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头。
一想到贺云洲死的不明不白,他就感到一阵窒息……
姜玉清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一个人,没想到有那么大的心机和手段。
他昨天最后对肖辛说的那句话,还回响在肖辛耳边。
“傅宴你也不在乎是吗?”
怎么可能不在乎?
姜玉清,他到底想干嘛?
如果肖辛真的要跟他斗,他肯定是斗不过的,一无所有的他怎么可能斗得过权势滔天的姜家……
傅宴怎么办,他爸怎么办,那些铺天盖地的烂债他又该怎么去还?
肖辛鼻腔酸涩,胃里酸水翻滚,他终是没忍住,猛地从床上爬起来跑进厕所狂吐。
他蹲在地上,随着呕吐的动作腹部一阵痉挛,开始剧烈收缩。
吐完后,腹部空空荡荡,脑袋一阵眩晕。
他缓和了好一会儿,才撑着洗手池从地上站起来,扶着墙缓缓挪到床边。
肖辛把自己摔在床上,想到什么似的,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,手指无意识就点到了那天他偷录下来的那段表白视频。
他拍的是傅宴的后脑勺,没有拍到傅宴的脸,但视频里傅宴的声音却字句清晰。
“我喜欢你,辛辛……”
“我喜欢你,辛辛……”
肖辛侧着身子蜷缩在床上,反复听了不知道多少次,傅宴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震动在他耳边,每一次都令他无比心动。
就好像,傅宴亲口在他耳边说一样……
这样的美好,他又能拥有多久?
肖辛不想奢望,要走的留不住,没有谁能永远陪着谁。
曾经那条德牧,是他唯一收养过的流浪狗。
但肖辛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没能力去保护那条狗,也没办法永远守住自己珍惜的东西,他根本不敢奢望,根本不敢……
肖辛看着视频,没一会儿视线就开始变得模糊,等他反应过来时,脸上已经爬满湿意。
他愣了会儿神,一道视频通话的邀请突然悬浮在屏幕上方。
傅宴打来的。
肖辛倔强地抹了两把泪,从床上坐直身子,深呼吸了两口气后,才把视频接通。
“怎么了,宝宝……”肖辛浅笑着,眼底有些红,声音温柔。
傅宴听到肖辛亲昵的称呼,心尖微微发颤。
肖辛的脸在视频里是笑着的,但傅宴眼尖地瞥见了肖辛眼底的红。
“哥,你哭了?”傅宴问。
肖辛摇摇头,说话带着些鼻音,“没有,刚刚在外面抽烟,被风吹的。”
他说话温柔,带着慵懒的倦意。
傅宴猜测肖辛可能是为工作的事在伤心,接着道:“哥,封鹿说请你出去玩,你要不要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