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乐楼二楼的一间客房里秦怀对着身边的下人说:“你说他怎么没死在南州城呢?本以为他会死在服徭役的路上,臭要饭的命真大啊。”
“想来也是走了狗运了,不过他依旧不是少爷的对手。”身旁的下人说。
“真是狗运!本来今天想杀杀他的锐气,谁知看热闹的人里还有那些一起去南州城的民夫!”秦怀越说越激动。“你说,这一群下贱如蝼蚁的人,抱团在一起也不过是一把火的事,对吧?”秦怀接着说。
“少爷,您的意思是今夜我们去给他..”说着那人还比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秦怀并没反对道:“做的干净些,等下我会再去找一趟刘县令。”
而我回到张伯家时已然天黑了,张伯已经到家了。
“哟回来这么早啊,我以为您今晚上不回来了呢。”
“臭小子找抽是不是,来坐,饭得了。”
“我在外面吃过了,喏,给你。”说着我便把买回来的烤鸡递给张伯。
张伯一下子哈喇子就下来了,赶紧就接过去了。“算你小子有点良心。”
这时候张伯才注意到我的衣服。“你小子这身衣服哪里来的?”
“锦绣堂买的”“锦绣堂?花了多少?”“不到一块银元宝吧”
“你小子是真败家啊!我老头子一辈子没穿过这种好料子的衣服!”
“您好歹做过老皇帝亲卫的,一身好衣服都混不上?”
“你懂个屁,老皇帝不喜浪费,他自己的龙袍身上都打了几块补丁的!”
闲聊几句之后我便把今天下午的事说给张伯听,想让他帮我拿个主意。
张伯听完我说完之后沉默了许久,只是盯着我。“您看什么?小子脸上有花?”
“你在和乐楼吃了晚饭?大鱼大肉?就给老头子我带回来一只鸡?”
“这不是请客吗!?人家那么多叔叔帮了我,我不能不懂事啊!”
“那你为啥不把我叫过去一起吃?你这叫懂事!?”
“我不是以为你跟芳婶儿相聊甚欢怕打扰了你么!”
“我不管,明天开始每一顿饭我都要去和乐楼吃。对,阿芳我也要带去!”
“行行行,都依您行不行,你帮我出个主意。”要么说老小孩儿呢,我真是见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