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衣瘦被龙琰大尾巴甩晕之后,硬是在床上躺了半月,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虚胖女仙。 彼衣瘦师父食神见彼衣瘦这般孱弱,心有不忍,便慷慨准了她三天假。虽然躺了半月,但也是在床上择了十二天的菜。歪在床头剥毛豆、削土豆、捣蒜、切姜片、剁肉末……无所不能、在厨房择菜界发光发亮的“劳模”彼衣瘦! 泪魁、苦宁偶尔会帮忙剥毛豆,顺便替彼衣瘦抱不平,私下传播“食神大人是虐待狂”等谣言。 泪魁闷闷不乐:“彼衣瘦,你师父食神座下桃李万万千,怎地偏偏非要这般使唤你?” 彼衣瘦面色蜡黄,虚弱地说:“师父说我悟性高,会重重培养我。” 苦宁嗑了口瓜子,扔了手中毛豆米:“呸!他见谁都这样说,上次我还看见他对哮天犬说悟性高,那叫个一脸真诚啊,活活恶心死我算了。” 彼衣瘦呆滞看向远方,懵懵地。空气中似乎有点尴尬。 泪魁感受到彼衣瘦的尴尬,便马上说话化解气氛:“妙茶仙苦宁大人,你午休快结束了,回去上班吧!” “好嘞。”苦宁拍拍手上的毛豆毛,起身走了。 不消一会儿,苦宁折返,疑惑:“芙蕖仙子我问你,你不和我一起走吗?” 泪魁剥开一颗毛豆荚,扒拉一下里面的三粒毛豆米,慢条斯理地开口:“我今天休息啊。”说着拍了拍身旁的饭盒。“我待会要送饭给我表哥。” 话音刚落,彼衣瘦仿佛被喂了口太上老君的胶原蛋白丸,脸颊恢复猪血色,上身直挺起来,双手拖在泪魁的手腕上,殷切地问:“是那个表哥吗?巨帅的那个。” 苦宁一脸八卦,立马坐在泪魁身边,兴奋地说:“哪个,哪个?” “不就是那个金丝雀神毛集嘛,人是有点帅,丰神俊朗,仙阶也高,年轻有为,名气极大,性格还好。”泪魁心里暗爽,满不在意开口。 “毛集是你表哥!!”苦宁尖叫。 “哎呀,你别叫,小心我师父听见了。”彼衣瘦略急。 “他呀,原形为金丝雀一只,金丝雀又称芙蓉鸟,和我娘亲的本家是有着那么点关系啦。 苦宁挤眉弄眼:“泪魁啊泪魁,真是想不到啊,难怪你升得这么快,原来是上面有人。” “泪魁,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,我马上起床做份餐食。”彼衣瘦恳求,上下左右摇摆身体,肥肉稀里哗啦就这么样的抖,看上去或许是个撒娇?? “你都病成这样了行吗?”泪魁有些担心。 “没事啊你看我是不是好得很!”彼衣瘦还双手叉腰扭了扭屁股,真秀色可餐也。 苦宁冷笑:“花痴。” 说完便走了,“上班去了!”苦宁潇洒挥挥手。 泪魁略有为难:“好吧,不过我手里的餐食怎么办?” “我就少做点菜,看看能不能塞进你的餐盒。” “好……好吧。”泪魁嘴角抽搐。 彼衣瘦转个圈,使了个布林布林的法术,换了身仙厨围裙。 头上发髻盘成一团,干净利落。彼衣瘦拉着泪魁来到厨房,开始做菜。泪魁看着彼衣瘦专注的表情,活脱脱小厨娘一枚,也是挺有魅力的嘛。 午时逼近,时间紧迫,彼衣瘦来不及准备满汉全席佛跳墙火锅盛宴海鲜全家福了,只能撩起袖子先煎个蛋卷了。 菜堆里先取根黄瓜和胡萝卜,刀工利落的切丝,砧板上“哆哆哆”几下完事。黄瓜青白丝和胡萝卜红丝清清爽爽地被彼衣瘦垒进玉碟里。 马不停蹄磕三只鸡蛋进大瓷碗,彼衣瘦中指卡在筷子中间,用力打散。空档时间挑一勺淀粉和清水加入搅拌,雪白的淀粉融进金黄的鸡蛋液里,仿佛能看见一条上好的金丝绸缎,如此顺滑。 泪魁第一次看彼衣瘦做饭,眼都不敢眨,实在是太流畅了,太帅了。 “彼衣瘦,你好厉害。”泪魁傻傻地说。 彼衣瘦处于高度专注状态,没有回话,只是把这混合好的鸡蛋液用竹筛过滤了两遍。 麻溜地把锅预热,倒了一小团油,手腕转了几圈,锅中油便薄涂均匀了。 在锅中倒入蛋液,手腕又转了几圈。就这样摊了个蛋皮,铺上黄瓜胡萝卜丝,筷子一挑蛋皮卷起来,然后在锅内再加油,再铺蛋液,重复几次,蛋卷越来越大。 彼衣瘦把锅拎起来倒到盘中,蛋卷热气腾腾。刚入盘中,蛋卷像娇嫩的鱼冻一样抖了抖,真是惹人怜爱,舍不得吃。彼衣瘦并没有怜惜它的金黄□□,直直淋上秘制的糖醋酱汁,粘稠透明。 香气四溢,泪魁已经举起筷子。 “别偷吃我的三色蛋卷。”彼衣瘦斜斜瞥了眼泪魁。 “我没有啊,我只是夹进饭盒里啦!”泪魁只能趁彼衣瘦转身才能偷吃了,默默将彼衣瘦刚刚分段切的三色蛋卷夹进饭盒。 “只能再煮一样啦,饭盒快装不下了。”泪魁刚刚心满意足地偷吃了一个蛋卷,心里仿佛开了个小烟花。她一直知道彼衣瘦做菜挺好吃的,没想到如今她的技艺如此精进了。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彼衣瘦仿佛又想到什么,一拍脑袋:“哦!刚才忘问你毛集爱吃什么。” 泪魁其实也不是很清楚,只好打开饭盒看了看,蒜蓉虾、白灼蒜蓉西蓝花,玉米排骨汤。那估计表哥应该爱吃带蒜的菜吧,毕竟加了蒜菜会很香吧。 “蒜?” “蒜?” “对,蒜。” 不要怀疑,这是个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