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铃缓缓地睁开眼睛,看到的是自己的爱人在杀女儿爱人的场景,她大为震撼。
“王爷,”江铃一字一顿的叫着相国公,“不要。”
相国公抓紧江铃的手,向外大喊,“大夫,大夫!”
他自己的身上还在流着鲜血,那是许子清留下的。
但是此时相国公才顾不上这些,他想得却只有他的爱人。
“玲儿,别怕,为夫在这。”
许子清则被撤去的力度,一下子缓了几分,他趴在地上,满眼因为憋气而猩红的双眼。
他静静地看向床榻。
大夫急匆匆的破门而入,越过了许子清的身侧,为江铃诊脉。
“庆祝王爷!恭贺王爷!夫人大难不死,已经挺过来了!”
“不仅夫人没有大碍,腹中的孩儿也稳定下来。”
大夫急忙下跪,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。
因为刚才他所触摸的脉象,实在是太过惊奇,这和一刻钟之前的脉搏简直是两个人。
现在的江铃,充盈且富满活力。
相国公一听这话,反应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,似乎是一场梦。
“难道说桔梗真的精通岐黄之术?”
“那这药?”
相国公看向他因为着急,而胡乱扔在一侧的空瓶,想起桔梗临别时所说的话。
相国公的心隐隐作痛,他竟是一直不敢相信桔梗。
又想起,如果不是许子清进屋后,他偶然瞟了一眼许子清脚边的药瓶,那此时江铃定会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机。
这么想着,相国公不仅抓紧了些床沿,“该死,他真的该死!!!”
许子清经过刚才的搏斗,此时已经满是疲惫,他再也拾不起半分力气。
相国公紧紧地握住江铃的手,贴贴脑袋,“玲儿,你没事就好。”
许子清看着这一切,心中不知为何满是荒凉。
可是更让他觉得不适的,便是他自己的身体,似乎也渐渐回暖。
他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,早已褪去了大雨滂沱的样子,似乎也在用彩虹召唤着他的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