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子清吹了个口哨,一只信鸽应声而来,他将那只桔梗花的花蕊系在了信鸽的腿上,随后又拿起纸笔写下:
“解药花蕊,泡水解毒;相安无事,听从号令。”
许子清将信件放好,随后拍了拍那信鸽的身子,“去吧。”
刚才还在骂许子清智障的姬竹礼,而今却笑了一下,“你怎知那解药是花蕊,而不是花瓣?”
这回轮到许子清白眼了,他没有理会姬竹礼,而是看着他,“你猜呢?”
颇有几分挑衅的味道。
“无聊。”姬竹礼回道,但仔细一想他的这位合作伙伴倒也不算笨,竟觉得有些开心。
“我虽不会毒,但我会蛊。”
“蛊你知不知道,会控制人心的。”
许子清打趣着,他又怎会不知姬竹礼不懂,只是两个人在打哑谜罢了。
“你得意思是,要用那蛊控制云清?”姬竹礼看向许子清,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怎么?你心疼啊。”
姬竹礼双臂怀绕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“倒也不是,只不过我之前试过,云清能抵挡一切外在伤害。”
“怎么说?”许子清一下子沉闷下去。
“我下过毒,只是从未成功过,或者说我根本就伤不了她,她总能兜兜转转回到我的身边。”
“就像是。。。幽魂一般。”说这话时,姬竹礼看向门口,眸色深了好几分。
是杀气,他不喜欢不可控制的事情,但是云清真得很意外。
在他狼狈之时出现,扰乱他的所有心绪,历经千辛万苦陪在姬竹礼身边,却又怎么也甩不掉,而他会不受控制地产生某种很奇怪的情绪。
可以知道的是,那种情绪是怜爱,垂爱,保护,但又不是爱。
反正就是说不清楚。
“你是说,她就像是有人保护一般,怎么也伤害不了?”
“不,也不是,她也会受伤,但是这伤只会为你而受,任劳任怨,不求回报。”
“这不就是桔梗……”许子清说出这话时,两人对视了一眼,接着是沉默。
一样的付出,一样的不求回报,一样的意外。
但不同的是,桔梗是将两人从泥潭中拉扯出的爱人,是救赎,是以死为退的决绝……
姬竹礼和许子清对桔梗都是从仇恨和利用中一步步相识、相知。
而最终的结果是,桔梗虽然一直在受伤,但是她确是最有主见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