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怎么样了?”血厌举起剑指着黎耘周的胸口。
可是,这一下,却让城墙的剑直接指向了十三州的俘虏。
“你不要逼我。”
血厌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地,是对之前的错过的不甘,更是对她生命状况的焦急。
“血厌,她以生命换回来的时间回溯,可让你输了个彻彻底底。”
黎耘周向前走了一步,胸口靠近那把剑更近了一寸,剑尖摸着胸口的肌肤。
“你知道么?当她将剑举起来,一步步让我刺入她的胸口时,我的心有多么的痛。”
“我怒目圆睁,祈求着她不要那么做,可是她不管不顾,让尖刀就这般在我的手上进入,”说着,黎耘周向前走一步,但血厌却后退了一步,黎耘周更近一步。
“她的鲜血从我的手上流下,滴在地上,而我却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“我永远忘不了她绝望的眼神,那眼神在向我说着,皇叔,对不起,皇叔,是我害了你。”
“可是,她又有什么错?!!!是因为她在你快要死的时候救了你是错?还是她太在意你受不了你的背叛是错。”
黎耘周铿锵有力,他每每近一步,血厌便会退一步。
因为,这一切确实刚刚发生着,他忘不了她决绝跳下时的眼神,也忘不了她看向他无比失望的眼神。
黎耘周不依不饶,他步步紧逼,让血厌退无可退。
“我也想问问你,你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。”
“身份?什么身份?”血厌听不懂,她的身份,不就是北国的公主。
她是那个北国皇帝的孩子,而她是他仇人的女儿。
“她,漆向枝,是你十三州守护的圣女的孩子。”
“她,漆向枝,从不是什么我那死去皇兄的女儿。”
“她,漆向枝,更从来不是高高在上,骄奢淫逸的公主,皇帝的宠儿。”
“她只是,被你们十三州背叛过的布依圣女,自出生便承担诅咒,流落在外几十年,受尽蹉跎、折磨,没有任何亲人,朋友,爱人的可怜之人,小乞儿。”
“是我在一年之前找到她,可你却利用她,伤害她,你真是该死!”
黎耘周上前一步,将尖刀转了个方向,就这么刺入了血厌的身体,但不是要害,会让他立马失去内力。
而血厌的脑袋就像是麻木了,身体也感受不到疼痛,只是无比震惊,仿佛听了一个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他受伤跌坐在地,黎耘周转身,只是留下一句,“绑起来,抓回去。”
待黎耘周走去,他大声吼叫,似是把一切的不甘都嘶吼出去,一口鲜血呕出,昏倒前脑海里全是小公主说的那句,“血厌,你终是负了我。”
“公主,是我……对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