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摇了摇,这半个月她一直在摇头,“情况没有最糟,只有更糟。”
“虚不受补,即便用了最昂贵的药去固本培元,但是主人她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,轻飘飘地始终找不到脉。”
血厌听着,却没有再说什么,他一直很冷静,从来没有癫狂过。
可能,对于他来说,他的情,他的爱,他所有的情绪都被那场燃烧的大火燃烧殆尽了。
而他的心也早已掩埋,蒙尘地不知哪里是归途。
他慢慢走上前,伸出手,“黎耘周,让我看看,也许我可以救她。”
血厌走近,黎耘周看向他,似是在警告,他黎耘周从不是什么善人,只是他太在乎眼前的人了。
所以,他妥协。
虽然,很是不愿,但是床榻上的女子,又叫了一声,“阿厌。”
“阿厌。”
这是黎耘周今天听到她说的23次,可是她却只是叫了他7次。
黎耘周走开,而血厌顺势坐了下去。
“公主,”血厌轻声叫着她,却不知自己的声音早已哽咽,他颤颤巍巍地伸手触摸着商桔梗的脉搏。
闭上眼睛,动用自己的内力,缓缓地从他的身子进入商桔梗的身子。
大量地内力流逝,那是他多少年来辛苦修炼来的。
“阿厌,阿厌,阿厌……”床榻上的女子叫他的名字更加频繁了。
“哥,您这是……”影着了急,他知道血厌在以燃烧自己的精血给公主传送内力。
可是这是以生命为倒计时的巨大赌注。
不说血厌救活公主的机会万分之一,可是即便公主活了,最终他也会死的。
影知道这是他大哥的选择,毋庸置疑,也不可更改。
可是小哭包的他却哭的很惨,因为这场供奉自己,他却做不了。
十三州遭受的诅咒,是他们终将走向永不见天日的灭亡。
但血厌作为当时背叛者的孩子,却是归于黎明之前。
这一刻就连黎耘周也明白了,
原来黎明的起点,就在心之所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