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，凌昏觉得心中有些喜悦。

只是，他如何能允许自己多想。

他顿了顿又续道：“当初是我自己解救了自己，若你答应婚约是为了救我，那就做不得数的。”

萧鸢看着他，道：“我会弄明白。”

“既然你无意，却又是为何还如此？”

“承诺，一旦答应，怎么弄随意更改。”

凌昏听得心胸气结，不由口气重道：“你怎么能如此蠢呢，牺牲自己一生，去兑换一个根本没有实现的诺言。说不得，那姜应炫早就知道伽罗阴谋，却还跟你许下承诺。”

“凌昏，那一日见到那些黑蛇，我记起了被木伯解救前的情景。”

“你也记起了？”

“只是记得一些。你跟我说，你会保护我，那毒蛇便扑了过来。你护在了我身前，被那毒蛇咬了一口，幸得木伯出现，救下了我们。”

凌昏一怔，看着萧鸢。

“你能为了诺言牺牲自己，我也可以。”

听得这话，凌昏却苦苦一笑，道：“若当时不是木伯在，你我还不是照样要被毒蛇咬死，哪来保护。而且自进了启灵门，你便是如此出色，哪里轮到我保护了。”

说着，他忽然感觉眼前一黑，险些栽倒。

萧鸢看在眼里，连忙道：“你先歇息，我在旁守着。”

凌昏深吸了口气，看她一眼，心中纵有千言万语，此时却无从开口。

慢慢地，他便疲倦地睡了过去。

不知何时，凌昏才转醒过来。

他只觉全身发冷，那后背仍不住传来阵阵剧痛。

“你好些了吗？”

“算是好些了，再替我换些药吧。”

凌昏说着，朝萧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
之后，他便再次炼化草药，让萧鸢替他敷在后背。

待得疗好伤，凌昏便与萧鸢再次寻路。

二人在迷雾中仔细辨认了许久，却始终分不清方向。

于是，凌昏便将小贼和小凤也召了出来。

然而，他们又在这迷雾中兜兜转转许久，始终无法走出。

萧鸢便说道：“要不我再飞到上空，看看能不能突破这迷雾。”

凌昏摇摇头，他想起崔沐送给自己的那玉簪，便伸手入怀里摸索。

他将那一直珍藏在怀里的玉簪拿出，便注入一丝真气。

那玉簪就在凌昏手掌心悬空浮起。

只是没等那玉簪指明方向，便四处打转起来。

凌昏微微一愣，道：“这里存着一个巨大结界，看来无法分辨方向。”

凌昏知道，只要契灵在他神识中进入冬眠，对身体的消耗便是极少，所以可以很长时间不进食。

只是小贼如何能懂，见凌昏不动，便要蹿出他怀里。

就在这时，又听一阵雷鸣般的咆哮声。

凌昏眉头一皱，不由朝萧鸢道：“糟糕，那怪物在破坏我的玉刺，我感知不到了。”

“既如此，便把它消灭了。”

凌昏眼眸一动，道：“我们返回瞧看下，若是能敌，再出手不迟。”

说罢，二人快速把野果吃尽，便往回折返。

凌昏看了萧鸢一眼，发觉自己竟不自觉对这位青梅竹马有了刻板的印象。

“我学会了一门能够与灵宠一同修炼晋升的法诀，现在我把法诀也教给你。”

之后，凌昏便将通天录所记载的“御”字诀教给了萧鸢。

待将“御”字诀教完，他才道：“这御字诀需要配合法诀之器修炼才最难发挥实力，但只是修炼法诀，也能在灵宠实力不断提升的时候，将一部分修为转化为你的真气。“

“还有如此神妙的法诀，为何我不曾听师傅说过。”

“我也是机缘巧合学会，对了，还有能将灵宠纳入丹田的御灵术心诀，我也一并教你。”

说着，他又把御灵术心诀一字一顿授予萧鸢。

萧鸢认真听着，她资质聪慧，又询问了一些疑点，便已通晓。

这时，凌昏见那蜀鹿已经无力挣扎，便抓住萧鸢的手，把她的手贴到在地上挣扎的巨鹿头上犄角下的绒毛。

“先要感受它的呼吸，还有它内心，用灵识缓缓渡入它体内，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
萧鸢默默点头，按着那巨鹿的头上，便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