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白凤凰打开了门。
她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。
“牛一刀,今天就先这样,我先走了。”
白凤凰拍拍屁股离开了院子。
她刚一走,院子里就炸开了锅。
几个弟兄跑进去看了一眼绿毛。
额……和他们想象的血腥场面完全不同。
现场一滴血都没有。
满地只有,绿毛的一地绿头发。
白凤凰将绿毛的头发剃了个精光!
牛一刀瞅了一眼,忍不住扇了绿毛一巴掌:
“就剃个头,你刚才鬼哭狼嚎什么呢?
我还以为你小命不保了。”
“老大,你不知道……头发就是我的命啊。”
绿毛哭肿了眼睛,那泪眼婆娑的样子,真比死了亲娘还难看。
“头发是你的命?那你还活着吗?”
牛一刀又扇了他一巴掌。
这种人不打不长记性。
“她剃我头发,跟断我命根有啥区别。”
绿毛,哦不,小光头声泪俱下的控诉着。
众人觉得荒谬不堪。
牛一刀听得只觉吵闹,他忍不住又上手了。
“她……她还说让我以后都不能留长头发,不许染头发。
不然就打断我的腿。”
小光头委屈的眼泪巴巴,众人听了笑的更大声了。
“白姐就剃了你的头发,你鬼哭狼嚎什么呢。
她又没砍你的手脚,也没取你小命,你还有啥不满足的。
不留头发,就当个小光头呗。夏天还凉快呢。”
牛一刀无语了,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头发哭的死去活来的。
这是他出生入死,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吗?
他当初肯定是瞎了眼了,才招他进来。
小光头哭的差点晕死过去。
众人笑的越来越大声了。
那一刻,他觉得人类的痛苦并不相通。
绿毛并不认识何娇娇,他也不知道整件事都是何娇娇的意思。
白凤凰也没问出幕后黑手。
此行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。
何家村。
王秉孝被于淑芬暴打了一顿后。
他着实老实了一段时间。
主要是他身上伤不允许他不老实。
他在家养病的日子,于淑芬对他并不好。
她现在就像换了个人一样。
家里好吃的东西都先进了她的肚子。
留给王秉孝的就只有冷冷的咬不动的玉米面馒头。
有时候他发脾气不吃。
到了下一顿,于淑芬做饭也不会做他的。
他浑身疼的躺在炕上起不来,于淑芬给他的还是上一顿没吃完的硬馒头。
“钱放在哪里?你老实告诉我。”
于淑芬每天都问王秉孝这个问题。
但不管她是来硬的,还软的,王秉孝始终没有松口。
日子一天天过,王秉孝在吃了好多天冷硬的馍馍后。
他的伤终于好了,他能起床了。
他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县城去吃了一顿羊肉泡馍。
他抱着圆圆肚子,一脸满足。
心里更坚定自己的想法,钱这玩意儿还是要捏在手里才踏实。
什么人都靠不住。
儿子靠不住,老婆靠不住。
这个世界上,王秉孝唯一相信的人只有自己。
王秉孝吃饱喝足回家的时候,屋子里乱糟糟的。
他以为家里被偷了,正想跑去看看自己的钱还在不在。
他刚进屋,就看见于淑芬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。
“你干啥?你疯了?你找什么?”
于淑芬把王秉孝的衣服扔了一地。
她在柜子里找了个遍,家里能想到的地方都被她翻了个遍。
甚至连王秉孝衣服的每个口袋都被她搜了一遍。
可那八千块钱就像消失了一样,她连个影子也没见到。
“找什么?我还能找什么?找那八千块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