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人见两个人都沉默了,于是岔开话题说:“老头子,这次孔家请你去,是谁生病了?”
徐大夫叹口气,说道:“孔家老夫人脖子上生了一个瘤子,约摸鸡蛋大小,疼得直叫,可惜老夫也无能为力。”
老妇人点点头:“此乃天意,只能给她用些止痛的方子了。”
徐大夫叹息一声,说得:“老夫已经尽力了!”
祝初霁知道,像这样的肿瘤,除非做手术切除,否则的话只能常年忍受病痛。
不过,现在祝初霁也不想多事。毕竟自己来到这里算算也才三个月,暂时还不想锋芒毕露。
既然问题不是出在徐大夫身上,那么祝初霁只能回府继续寻找答案。
祝初霁知道,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,这个人应该就是丞相府里的人。
和徐大夫老两口告别后,春杏继续赶着马车,回了丞相府。
这一次,祝初霁决定不再隐瞒闻人智同,毕竟这个便宜老爹是自己的靠山,不能让他出事,要让他记得防备别人。尤其是那些表面上的家人。
丞相府。
祝初霁一脸严肃地将三张纸递给闻人智同。
闻人智同不解地看着手中的单子,忍不住问道:“初霁,这是……什么?”
祝初霁将写着煎药顺序的两张单子递给闻人智同:“爹爹,您仔细看看,有什么不同?”
闻人智同仔细看了以后,对祝初霁说:“顺序不同?”
“不错!爹爹手中旧的那张是这么多年来,爹爹一直服用的,那一张纸张比较新的,是女儿才从给爹爹开方子的徐大夫那里获得的正确的煎药顺序。”
“这?有什么问题吗?”闻人智同迟疑地问?
祝初霁站起来,走到闻人智同面前:“还记得女儿之前给爹爹诊脉么?其实那时候女儿就发现,爹爹身体里有一种慢性毒药,时间长达数年之久。”
“啊?”闻人智同惊得说不出话来。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中毒了,更是因为祝初霁告诉他,她给他诊脉诊出中毒。初霁什么时候会医术了?
祝初霁继续说:“俗话说,差之毫厘谬以千里!就因为他们换了煎药的顺序,所以其中的一味药材会释放出毒素,爹爹您长年累月的喝下毒素,所以就中毒了。”
闻人智同捏紧手中的单子,忍不住皱了眉。不用想也知道,这个人就在丞相府里。虽然如今祝初霁将北苑和西苑给封了,但是那想害自己的人,应该就在那些人当中。
闻人智同忍不住地浑身发抖,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传遍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