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头上的盖头被挑了三下后,终于被挑开,祝初霁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面上带着一副黄金面具。
不用猜,这个人就是公冶无咎。这么说,是自己上错了花轿了。
而面具下的男人看着眼前绝美的容颜,忍不住心尖一颤。太美了!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地将她给娶回来了。
太子那边恐怕还在沾沾自喜吧?殊不知,这一切正是公冶无咎想要的。
春杏从桌上端来两杯用红绳系着的酒杯,斟满酒,随后递给祝初霁和公冶无咎,笑着说:“请二位新人喝合卺酒。”
这合卺酒祝初霁知道,是寓意着婚礼将两人合二为一,婚后相亲相爱,同甘共苦。所以若是自己喝了这合卺酒,就意味着自己以后要和公冶无咎同甘共苦。
看着祝初霁有些犹豫,公冶无咎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。他在心里想着:祝初霁是不是发现新郎不是太子,所以才拒绝和自己一起喝合卺酒的?难道她心里想嫁的是太子?
而祝初霁此时犹豫,确实是在想一个男人,只不过那个男人不是太子,而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唯一的朋友。
因为公冶无咎的声音和那个人太像了。像到让祝初霁有一种错觉,几乎他们两个就是同一个人。
看到公冶无咎的眼神暗淡了下来,春杏连忙提醒祝初霁:“小姐,喝合卺酒了。”
祝初霁这才端起面前的酒杯,可惜公冶无咎早已经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,转身出了洞房。
喜婆一看氛围有些冷,连忙说了句吉利话后退出了洞房。
春杏不解地看着祝初霁,问道:“小姐,你这是怎么了?”
祝初霁摇摇头,没有说话。春杏急忙问:“小姐是不是因为上错了轿子,才生气的?”
春杏的话让祝初霁也一下子愣在当场。难怪公冶无咎放下酒杯离开,看来他应该也是觉得自己是因为上错了轿子才犹豫的吧?
祝初霁朝春杏摇摇头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“春杏,其实本小姐一点都不想嫁给那个太子,可是本小姐也没有想过,要嫁给摄政王。”
“小姐,你……”春杏刚想要解释,可惜祝初霁打断了她:“春杏,你去收拾收拾,咱们回丞相府吧!”
“啊?”春杏不可思议地望着祝初霁:“小姐,这拜了堂,进了洞房,您就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了,您不能这么任性的。”
“可是本小姐从来都没有见过摄政王,连了解都没有,这以后两个陌生的男女怎么生活呢?”祝初霁苦恼地说。
春杏安慰道:“小姐,俗话说:既来之则安之!反正全京都的人都看到您出嫁了,您说咱们要是回去了,那相爷的面子还朝哪儿搁呀?岂不是要被西苑的人笑话死呀?”祝初霁一听西苑两个字,顿时斗志又上来了。
也对!自己现在回去,岂不是要被西苑那边笑死?再说了,到时候闻人智同这个便宜老爹的面子往哪儿放?
还有那个老太婆,到时候他们的讥笑岂不是让便宜老爹很没面子。
再说了,这摄政王好像是太子的叔父,若自己嫁给摄政王,那太子岂不是要尊称自己一声“婶婶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