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手脚麻利地端过来两杯茶水,分别给祝初霁和鲁玉郎奉上。
祝初霁接过茶盏,笑着对鲁玉郎说:“大将军,这两杯茶恐怕不够吧?”
鲁玉郎没想到祝初霁这么多事儿,生气地指着门口外的李东泉夫妻两个说:“怎么,难道还要给两个贱民奉茶不成?”
祝初霁放下手上的茶盏,朝鲁玉郎笑笑:“贱民?在大将军眼里,连秀才都是贱民了?大将军不要忘了,你身为朝廷命官,身负的是保家卫国之责!老百姓都是皇帝的子民,也就是你要保护的对象。更何况还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。请问大将军,在你的眼里,何人才不算是贱民呢?”
“你?”鲁玉郎被祝初霁这么一呛,顿时气得七窍生烟。朝祝初霁猛地一拍桌子,指着祝初霁大声喝道:“闻人初霁,别以为你现在是摄政王王妃,本将军就拿你没办法,告诉你,弄死你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!”
“哦?是吗?”一个温和的声音,不轻不重地响在门外。一个高大的身影,带领着一众衙役走了进来。
鲁玉郎这才看清,站在自己面前的人,居然是大理寺卿谭赤云。
祝初霁笑着说:“怎么样?大将军,本王妃就说两杯茶不够嘛!这不,谭大人来了,不就没茶喝了么?”
鲁玉郎吃惊地望着眼前的谭赤云,非常震惊。这谭赤云什么时候进府的,自己怎么毫无察觉?
看样子,谭赤云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,不然不可能兴师动众地带着一帮衙役过来。
祝初霁笑着说:“大将军府上的,大理寺卿大人到了,那么怎么还愣在这里?还不快快奉茶?”
下人一听,连忙转头下去泡茶了。
鲁玉郎这才回过神来,连忙给谭赤云让座。
谭赤云理理官服,坐了下来:“鲁大将军,本官今日登门,想必你已经了解事情的经过了吧?”
鲁玉郎哈哈一笑,朝谭赤云说:“谭大人高估本将军了。可惜本将军不是大人肚里的蛔虫。更不知大人如此阵势,意欲何为?”
谭赤云笑着说:“李秀才状告鲁公子强抢民女,大将军可曾耳闻?”
鲁玉郎看了谭赤云一眼,没吭声。谭赤云笑着说:“那本官来告诉大将军吧!如果本官没说错的话,前几天陈大人应该是知会了大将军的吧?不然,陈大人怎么敢将一个有功名的秀才,直接从大理寺轰出去呢?鲁大将军,本官没说错吧?”
鲁玉郎张张嘴,想要说什么,一想到好歹现在还在自己的府上,顿时气势又上来了:“谭大人这么说,可是有证据?”
谭赤云笑着说:“来人,给本官带上来。”
只听见门外有人答应一声,抬了一个人进来。鲁玉郎一看,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姑娘。此时姑娘已经被折磨得浑身是血,奄奄一息。
不用说,这应该就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,抢回来的女子。
春杏随后走了进来,朝祝初霁躬身道:“王妃娘娘,这个姑娘就是李秀才的妹妹,是奴婢从大将军家公子房间里的地牢里找到的。”
鲁天宝还想狡辩,谭赤云点点头,补充道:“不错,当时本官和这一帮衙役全部都在场!”
鲁玉郎知道今天这事我没办法善了了,于是走到鲁天宝面前,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