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星沉吃着他做的排骨,闻言眉眼弯弯还挺赞同,“郁哥的手艺开一个小饭馆是屈才了。”
“啧。”周郁白眉间含笑,“嘴这么甜,那就开吧,等我退休,闲了没事正好开一个饭馆,到时候来捧场啊。”
谢星沉笑着问,“打折吗?”
“给你个面子,来了就不收钱了。”周郁白哼笑。
汪鸿宝扒拉了一口白饭,兴致勃勃参与其中,“那我呢?郁哥,星哥都免费了,我也有吧?汪少还能给你拉客人来。”
到时候他拉一群葬爱同好去炫饭、炫舞、炫飞车!想想就爽!
结果周郁白说,“打两折。”
“怎么不是免费?”汪鸿宝傻眼了,他怎么不是免费。
“你小子想做白嫖党,伸手就要?”周郁白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惊讶,“鸿宝…”他苦恼地一声叹气。
汪鸿宝面红耳赤急忙解释,“不是,我汪少绝不是占别人小便宜那种人啊!我就是…星哥有,我怎么没有?”
他疑惑又不解。
周郁白挑眉“哦”了声,没有一点感情,“你吃得多。”
瞧这三碗大米饭,他家小孩都都还不及吃,真要开了小饭馆还不得让汪鸿宝吃穷了?
周郁白寻思着,还是让汪鸿宝回了汪家的好,这里毕竟不是他真正的家,他日理万机地也没时间照顾汪鸿宝。
他的精力都只能顾得上一个小孩,周郁白决定明天就去找汪爸好好谈一谈这个问题。
……
深夜,凌晨三分。
谢星沉渴醒了。
卧室里没有水,谢星沉就找了件夹克衫披着去客厅。
他睡眼惺忪地,趿拉着拖鞋去前面倒水,客厅亮着一道弱小的微光,借着这束微光,他走了两步路。
走到一半,谢星沉突觉不对劲,慢半拍地回头。
这一回头他看见了微光源头——周郁白的手机闪光灯,视线偏移同拿着他今天换下来刚洗过的衣服的周郁白,对上了视线。
四目相对。
谢星沉视线下移,去看他的衣服。
周郁白也不由瞅了眼手上拿着的衣服。
令人尴尬的沉默弥漫开来。
谢星沉心情有点复杂,他看着周郁白手上属于他的衣服,表情都微妙起来了。
经过那么事了,谢星沉再也不是个小白了。
深夜、客厅、换下的衣服。
他怎么想都很麻木。
他不想去想,可是脑子控制不住。
周郁白瞧见了他表情变化的过程,无奈道,“我现在说自己不是个变态,你信不信?”
谢星沉沉默,他神情难辨,睡眼惺忪地星眸早已是一片清明。
他思绪混乱,指尖蜷缩起来。
觉得自己出来喝水就是个错误。
周郁白以为自己吓到这小孩了,他抬了下手,微光中修长的指骨夹着根针,那姿势夹着针跟夹着烟一样。
他啧了声,“给你缝个衣服而已。”
他又不是个变态,正儿八经地给人缝个衣服而已。
所以,为什么他会莫名心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