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享受捕猎的过程,一点点吞噬他。
谢星沉哼笑,“可以。”
“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不吃醋吗?”
他答,“没有办法,不过你现在可以暂时做点什么让我忘记这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谢星沉明知故问,非要他亲口说。
“做。”
话音未落,谢星沉行动了。
亲手扒开了那层层叠叠的禁欲外衣,看着男人冷淡的神色沾染了情欲,面色酡红迷离,失了惯常的冷静。
那双不近人情的眸子氤氲着湿气。
谢农夫撕破伪装,眸光深了些,看着男人的眼神饱含侵略性。
身份对调,谈西樾甘愿被他捕捉。
忽地他皱了下眉,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,“宝宝...别让我等。”
宝宝...他这么大了还被人喊宝宝。
谢星沉头皮发麻了下,热气上脸,恶声恶气低头看他,“不许喊我宝宝!”
“不许?”谈西樾难耐地低喘,沾着情欲的脸看过来,勾着唇笑,“你不是很…吗?”
嘴上不承认,身体却很诚实。
谈西樾就又喊了一声,“宝宝。”
尾音含了宠溺,腻歪的称呼从他薄唇中吐出,又是在此时此刻,谢星沉不得不承认...真他妈刺激。
那……触电般……着。
接连着…………清晰。
身下人低笑出声。
他发恼地满足他,用行动代替了言语。
今晚月亮未眠,童话走向结局。
昏昏欲睡之际,谢星沉迷迷蒙蒙地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凉,他下意识摸了下,抓住了一双熟悉的手。
借着月色,谢星沉眨了两下眼睛,看到脖子上的吊坠。
是那条他曾经捡到过的弥勒佛吊坠。
谢星沉对它记忆深刻,不禁看向谈西樾,“干嘛给我?”
“不喜欢?”谈西樾笑,他摘了眼镜,墨眉薄唇,薄情寡义的长相没一点人情味。
顶着这样一张负心薄情脸,说得话却对不上他的长相。
“世间万物芸芸众生都要经历悲欢离合,谢宝宝,我只愿你跳出其中,永远快乐,永远没有烦心事。”
像现在这样,保持住你对万物的热爱与好奇,慢慢去探索你的世界。
总有东西远比钱财名利来得重要,如果可以谈西樾愿意千金散尽,保护他的世界。
谢星沉摸着脖子上的吊坠,触感微凉,他忽然想到他们初见时,他在黑暗中望见的一尊金色弥勒佛。
“你信佛?”
谢星沉好奇,冷血的资本家信佛还挺... 新奇。
谈西樾顿了下,先是摇头,又缓慢地点了下头。
谢星沉就笑他,“到底是信不信?”
“信。”
他其实是不信佛的,真正信佛的,是他父亲。
小时候的他跟随着父亲的脚步,处处优秀,完美继承了他的衣钵,在大院子弟还摸鸡偷狗时,他已经成了这一代当之无愧的领头人。
无论是心智还是手腕都高出同龄人几倍,那时候谈西樾总会听到长辈们夸赞他有他父亲的风范。
怎么会没有呢,他多崇拜这个男人啊,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下一个他。
他摆上佛像,偶尔看到就像看到了失败的自己。
不过此刻起,他开始信佛,愿意成为它的信徒。
谈西樾不求佛渡他。
只愿佛垂首,佑他的谢宝宝年年岁岁、岁岁年年,皆是如今之无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