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头边,摆设着几张桌椅,上面坐的是负责招人的朱然等人,朱然也把甄环找来,让他和贾芸去联络老员工。一连几天,码头边还是挺热闹的。这一天,甄家三姑娘骤然出现,把朱然拉到一边说话。众人纷纷纷侧目,艳羡不已,这大东家到哪里都有女人追着。
“三姑娘,好久不见,有没有想我?”朱然兴冲冲地问。
三姑娘二话不说,一个巴掌拍在他右脸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朱然莫名其妙,周围的人都纷纷睁大眼睛,这里面有大故事。
“啪!”左脸又挨了一巴掌。
“我今早呕吐了!”三姑娘说。
朱然略微思索,问:“你有喜了?怀孕了?好事啊,那就生下来呗!”
又问:“请人把过脉没有?上次的月经,哦,就是上次天癸是什么时候?”一听这个,三姑娘突然想到什么,喃喃道:“十天前左右。”自己都蒙了,摆了个乌龙。
朱然撇撇嘴,说:“这几天正合适,加把劲肯定有。要不你今晚过来船上找我。”三姑娘大窘,急急跑了,朱然的眼光顺着她的背影,看到远处甄应嘉和四姑娘正看着自己,相信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。
朱然走上去,若无其事地向甄应嘉打招呼:“甄叔叔,你们来了,来这边坐。”众人都佩服不已,这心理素质真不是盖的,上一刻被她打了两巴掌,下一刻则对她父亲笑谈风生。
“刚才三姐为什么打你?”四姑娘似乎故意要他难堪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刚才我劝三姑娘离开金陵,他骂我自私自利,然后就打了我,三姑娘真是个孝顺顾家的女儿,吾不及也。”四姑娘白她一眼,甄应嘉也在哂笑,两人绝不相信他的鬼话。
“甄叔叔,刚才是开玩笑的,要说的话我已给四姑娘说了,我是小年轻,没资格在你面前讲大道理,但是,经验告诉我,千万不要低估政治的残忍。过些天,我会带船出行,可能很长时间都不在江南,所以,如果有什么情况,我也不一定能出现在现场帮忙。”
甄应嘉脸色严峻,问:你教我怎么办为好?”
“经商的老人教导我:鸡蛋要放在不同篮子里才安全。现在我很快要出海了,才敢光明正大见你,以前是在陆地走,随时有监控,是不方便见你的,希望你理解。”
甄应嘉若有所思,说:“你要出海?是走投无路了?还是别有想法?”由于有邸报流通,对朱然的处境也略有所闻。
“老实说,都有。”
“你是真的和朝廷对着干了?”四姑娘问。
“这个说法不对,我是还没得到朝廷的支持,朝廷也没反对,只能出海寻求资源支持,不是你理解的作对,我们已搭起个架子,很多人的吃饭问题要等着解决,总不能半途而废吧。”朱然侃侃而谈。
“我可以问一下,海外真有那么多钱好赚么?听说外面有很多海盗的!”四姑娘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是很多,海盗越多越好,海盗抢别人的,我去抢海盗的,为很多受害者报仇。”朱然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