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然薛蝌回到松江府,和贾芸薛宝琴相聚,命甄环安排卸货。贾芸汇报陈钦差曾经来宣旨,并讲了当时宝琴如何应对,朱然沉默思考,这个陈状元应该是来刺探情报的。
大家见他沉默无语,有些害怕。
“出什么事了吗?朱大哥。”薛宝琴问。
“没事,你应对得很好,以后我不在工厂,就由你对付这些刺头。”朱然说。
“吓死我了,以为你不满意呢!”
“你要什么,我奖励给你,你对答得体。”
薛宝琴一听反而忸怩起来,说:“那你下次出差要带我一起去。”贾芸薛蝌一听表情都不太自然,太直接了。
朱然一愣,打个哈哈:“一起出差办公事算什么奖励,有机会的。我们还要招很多人去东番。”说得宝琴直跺脚。
薛蝌问他:“朝廷那里没什么事吧?”
“如果有急事,会有人通知我,估计这个钦差也是来探路的,但他有圣旨,肯定是想叫我回京。”朱然说。
晚上,朱然回到青稞的院子里,青稞夏莺她们都坐在一起。青稞见状,忙笑吟吟拉着朱然坐在夏莺旁边。说:“恭喜你了,老朱家又要添新丁了,夏莺怀上了。”
朱然一呆,不自觉地把手摸向夏莺肚子,问:“真的?”
夏莺双脸通红,不敢出声。
朱然笑着问:“我们捣鼓一个晚上你就中招了。土地太肥沃了。”
青稞笑道:“那说明你那天晚上特别卖力。”
朱然突然附在夏莺耳边低声问她:“问你个私密事,那个…那个…是不是因为孙绍祖那个…房事不行,所以经常揍你啊!他不是有多侍妾的吗?”
夏莺眼泪盈眶,默默地点了一下头。
他抓住夏莺的手,说:“说出来就没事了,郁结在心会憋出病的,你应该这样想,他在拳脚方面伤害了你,在某些方面保护了你。脸皮这玩意你要多点向青稞学习,女人有了孩子,什么荤话都不是事。”他急着转话题。这话羞得夏莺把头都要垂到胸口了。
青稞大概猜到他说了什么,嗔恼怼道:“谁脸皮厚了?谁讲荤话了!”
朱然拉青稞坐下,转了话题说:“所以说女人不用刻意讳忌一些事,比如月事用的沙布,最好用开水煮过烫过,晒干再用来擦血,会安全很多,就像包伤口,总得用干净的白布,棉花也是要烫过烘干最好……越避忌越出事。”
“原来你还真懂那么多,你没有将这个教给贾家大姑娘吧?”青稞问他。
“怎么会呢?在皇宫里每一句话都要思量一番才说,以前叫个女大夫去陪林姑娘,但这个大夫还没出阁,我也不敢教她这些妇科知识。跟你们讲就没顾忌。”朱然说。
“现在那女大夫在贾府?”青稞问他。
“在扬州,跟小妹香菱她们在一起……”朱然说。
青稞幽幽地问:“秦小妹快要生了?”
“对,过几天我回京顺便探望她们,很久没去过扬州,估计她们都在诅咒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