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然在启程北上的船上，薛宝琴一直跟随左右，形影不离，夜深接近黎明，他坐在甲板上，宝琴也坐在身边，手穿过他的手圈，挽着他的手，头依靠着他的肩膀。远眺远方的星星。

“宝琴，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？”

“像你这种啊，那你喜欢哪一种女孩子？”

“可是我年纪比你大很多，也不是男孩了，都是大叔了，第三，跟随我的女人也有很多，我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无耻，你是我身边的人，我又怎么舍得去害你呢？”

“可是，上次在金陵看到的小姐姐年纪也不大，为什么你不介意，反而会介意我呢？”

“我和她本来有婚约，最初也是一种利益交换，后来我想纯粹点，但是还是缺少这种机缘，所以有时候利益的结合，比起纯粹的感情更牢固……你和梅家的婚事为什么告吹？”

“薛家衰落了，也就门不当户不对了，找再多的理由也很难凑在一起，人家嫌弃了，但是你没有这个想法，所以我喜欢。”

“第一，我的地位也不高，谈不上要嫌弃谁，只有人家嫌我的份；第二，我年纪比你们大，只有被别人挑的份，唯一的优点是我不焦急男女婚事，反而女的焦急选择。我帮你并不是为了让你一定要喜欢我，一是顺手为之，二是有合作做事有帮忙最好，没有我也没损失。”

“这些我都清楚，我也能帮上你的忙，也不会死缠着你，分部分时间给我就好了，郑三娘你都能容纳，为什么不能容纳我？”

“她选择的机会不多，正因为你年轻貌美，所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，我像对她般对你，会很不公平，那样显得我德不配位，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，我不能看见那个女人漂亮，我就要霸占，那会形成一种惯性的恶，而忘记自己的使命初衷。”

“我可以等你，帮你达到那个位，那个德。”

“嗯，这是理想状态，要达不到就浪费了你的大好年华。到时候有你哭的。”

“我愿意……这是我的选择……京城中的是你的妻子？”

“为什么这么说，算是吧，第一，她的见识不浅，第二，她能给我最大的帮助，第三，她的年纪和我不会相差太大，我们有共同的语言。还有，她的缺陷别人不能理解而我可以包容。所以，并不是越完美越要追求，想想都明白，完美无瑕的还轮到我吗？比我优秀的人太多了。换句话说吧，谁的见识广，认知高，内涵大，胸襟开阔，我可能会分多点时间精神在那边，可能就是你理解的妻子吧，实际上对她们的态度感情是一样的。”

“那她会包容你的其他女人吗？”

“拈酸吃醋的心，每个女人都有的，但是我的工作很多时候不得不接触女人，所以大家都在尽量克制，克制不了双方就散了。如果每个环节都出问题，那整件事也就做不好了。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安抚每个环节，包括郑三娘，甚至包括你，我都要客客气气的，从这个角度来看，我就没有一点男人气概，宫廷里的公公比我还要潇洒，还要趾高气扬呢。”

“哈哈，但看你平时还挺洒脱的，不像你说的那样。”

“有时候，人是戴着面具行走的，条件不允许嘛。要生存，必须遵守坏规则，你不够强大，就必须遵守别人订下的规则，哪怕知道这规则不是好东西。要是朝廷知道我们的实力，我们可能会危险，上京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，找更多有力的盟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