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春也觉得问她这样的问题确实过份了,她一个弱女子,生存尚要倚仗朱然的庇护,又如何能说出反对朱然的声音。
“军国大事,我也不懂!”夏莺无奈地说。
......
翌日,朱然陪着探春的送亲团,继续前往真真国。
“朱大哥,你带这么多水手,很多是兵勇吧?是准备去那里打仗的吧?”探春问他。
“出远门,总要带多点防卫力量,也好保护你不是,要不人家打上门,总不能举手投降吧。”朱然说,“你担心我破坏你的好事,是不是好事,总得看清形势,现在还不清楚对方是怎么样的人,总不能偏帮一方吧,你还没嫁出去,三姑娘你胳膊不能现在就往外拐啊!”朱然说。
“你劫持送亲团,总不能是假的吧,我都亲眼看到了,你去真真国是为你的船厂筹钱的吧?不要光说是为了保护我吧?”探春说。她盯着朱然。
“说我为船厂也没错,但有一点你确实猜错了,我确是奉了皇命与真真国交涉的,真真国的支持势力与大康南疆的军队打仗,南安王带兵的大康输了,然后朝廷派我来查看对方虚实,究竟是南安郡王带兵无方,还是真真国太强大了?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?”朱然说。
“你去那里打仗,那然后又置我于何地呢?我还要再当一次你的棋子?”探春反问道。
“你有点偏执了,你能不能有说话权,第一步看你的背后有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力量,就像王熙凤恃着王家,贾家的名头可以在外胡作非为一样,为了三千两银子,弄权铁槛寺,害了两条人命。要没有这两家的家底,像现在一样,没了王子腾,不知多老实乖巧,可以说,权力并不是来源于宫斗宅斗的胜利,而是背景。你说呢,三姑娘?”朱然解释道。
探春不管他的讽刺,问:“你说你是我的强有力的后盾?我要依靠你才能取得权力?”
朱然不理她的质疑,说:“强不强总要试过才知道,我说了不算,你说了也不算。”
好久,探春又问:“万一你们又输了,被打败了,我的处境岂不是更惨?”
“权力是争取过来的,不是天上掉下来的,不是等出来熬出来的,再者,你也没有多少选择。嗯,我想到一副对联:烟霞闲骨格,泉石野生涯,这是你的少时的理想吧?现实生活中,也只有权贵才能做到这点,做隐士的人都是权贵,要靠别人施舍得到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的书房对联?”探春奇道。
“我是半仙啊?你的书法好,铁笔银勾,大家都在传诵,这不是重点,今天要讨论现实话题。”朱然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