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全厂员工还是放假,连表演的艺人们都放假了,是真正的休息。朱然要去东番一趟,临走之前,还是约了晴雯鸳鸯平儿芳官及他们贾府出来的姑娘们出来聚会,内心里认同海儒先生的话,目前也只有他才能凝聚所有的派别人员。
他选择聚会的地点是芳官上班时的小戏台,让宝琴准备些食物饮品送到现场。
姑娘们见到朱然,都很雀跃。朱然坐在中间,平儿和鸳鸯各坐他的两边。藕官最大胆,见了他便说:“朱大哥,听说你的大夫人被朝廷扣押了,那你怎么办啊!”
“我们是讲文明礼貌的,也只能先礼后兵啊!难道狗咬了你,你也要咬狗一口吗?”朱然说。
众女哈哈大笑,藕官不服地说:“不是应该拿条打狗棒打回去吗?难道还要学着夫子向狗施礼么?”
“关键是这条狗还没咬到我,打起来大家都受伤,所以,现在是狗在吠,我在警告它。清楚了吧。”朱然说,“今天我是来过问你们的,怕你们生活上工作上不适应,让你们提一下意见,反而让你来关心我,那不是本末倒置了么?”
芳官说:“我们姑娘们的事,经常找你也不方便吧,再说你也很忙啊!”
朱然有点尴尬地说:“那是,生活身体上的事找芍药,我会吩咐她多点过来找你们谈话,设立一个女子医疗站,男人免进禁进。”
藕官却说:“芳官犯的是心病,芍药可不会医,最好找个媒婆给她。她的病就好了。”话没说完,芳官就追着藕官打,众人都哈哈大笑。
朱然也哈哈大笑着说:“你们治愈了我的衰老症,怪不得那谁要整个园子养着你们,我养不起你们,所以只能派你们出去干活,但是,到了年龄,我会介绍青年才俊给你们挑,挑到你们眼花为止。这个是真的。”
众人都不出声,想来各有心思。朱然对藕官说:“藕官,不满意吗?”
“都眼花了,怎么看得清,怎么会满意?”她答道。
众人又哄笑起来。朱然也笑了,看了一眼平儿,说:“当然平儿除外。”
鸳鸯却怼他说:“你是在嘲笑人家平儿?”
朱然想了一会,说:“你的问话,使我相信,这方面话题,还是女人和你们交流更方便,我和你们再熟,你们也不好意思说的。是这样吗?鸳鸯。”
鸳鸯赌气不语,平儿在抿嘴笑。当鸳鸯走开拿食物时,平儿在一旁悄悄地说:“你应该私下和她谈谈。”
朱然微笑不语。又对前方的晴雯说:“晴雯,在制衣厂当头领,可适应了没有?我认为和你个人做衣服是有点不同的,你只要管好技术这一块,教好平注意的技术要点,要小心的地方,纪律和管理这一块交给平儿就好了,要不你就会弄得一团糟。什么事都做不好。”
“朱大哥,你怎么知道?一开始确实是很乱的,是不是香菱跟你说的?你又没来过我们的作坊。”晴雯惊讶地问。
“第一,香菱从没和我说过你的事,第二,我也去过作坊了,只是你当时太专注,不好打断你。所以后来请了平儿来帮助你。”朱然说。
平儿打趣道:“场面太乱了,朱大哥目不忍睹,给你留点面子。所以没进去。”
众人都在笑,朱然只好说:“我确实不方便跨界干涉的,那样会打击你的信心,信心没了,连技术这一块都会一起丢的。”
聚会散了,朱然说要送鸳鸯回去,她说:“我和平儿一起走。不用你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