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早上,郑三炮又来叫郑保仔,“保哥,今天还要去春花楼吗?”
郑保仔一边洗漱,一边答道:“不用去了,朱老大回来几天了,平安大吉了。”
郑三炮不解,问他:“你怕他?不敢去了?”
郑保仔嗤之以鼻:“这哪跟哪,你什么都不懂,我又不是二流子,也不是文人骚客,更不是色魔,我也要名声的好不好?”
“那你为什么天天往那里跑?”三炮更加困惑。
“你还不懂,那不就是为了装吗?我是头领,天天去那不就是表明厂里资金雄厚吗?我是装的,现在危机过去了,不用再装了。”他说,郑三炮恍然大悟,他是受人(朱然或者海儒)指使的,这比高调做公告的效果好多了。
朱然白天还在厂里当值,轮到薛宝琴汇报完,她悄声问:“你什么时候有空,什么时候可以去我那边?”
朱然装作不明白,问:“怎么了,有急事?”
薛宝琴白他一眼,抿嘴作个忸怩女儿态:“我也要像鸳鸯一样,怀有你的孩子。”
朱然说道:“但是你年龄还小,不用急,骨骼再大点,身体长开点,会更好,现在怀孩子风险很高的。”
宝琴却不乐意,说:“我不怕危险,谁知道过段时间又有多少女人沾上你。”
朱然也不乐了,说:“胡说八道,我是那种人吗?这次我从南洋就带回了很多美人,一个都没碰,全部分配给下面的水兵了。”
宝琴思忖着,我不怕外面的美人,但怕这里的美人,光是荣宁两府出来的丫鬟美人就不知道有多少。
朱然见她不语,知道她不会安心,便安慰她说:“要怀上孩子是要讲究天时和人和的,不懂可以问芍药。”
宝琴脸色绯红,说:“这事怎么好问别人呢?你不是很懂吗?你来教我就好了。”
朱然也不再拒绝,知道这年头的人思想还没开放到那地步,说:“好,改日全告诉给你,首先调养好身体,这一条永远是对的。不过今晚没空,今晚有事要交待别人。”
她听了又暗喜又有点失落。也不再纠缠着他。
朱然今晚确实有事。回到青稞的院子,几个女人围着他,都很高兴。知道他昨天已回来了,也知道了鸳鸯的事,心想他昨晚一定在鸳鸯那边留宿。
用饭时间,朱然问她:“九斤上学堂没有?”
青稞和夏莺相视而讪笑,说:“去上了,第一天,课没上完,就收拾书包回家了。”语气很是无奈与无力,感觉自己的儿子是那么的不争气,将来会不会比其他的兄弟落后很多。更担心朱然的反应。
朱然失声哈哈大笑,说:“好啊,还是儿子厉害,做了老子我小时候想做而不敢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