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玉好奇地问:“你不能带她私奔回国藏起来吗?如果要帮的话。”
朱然呆了一会,说:“亏你敢想,可能你是对的,但我已经过了少年冲动又满是激情的年代,年轻人只考虑事情的对错,成年人更多考虑利弊,我不想公然得罪朝廷。送婚使携带新娘子中途外逃,再洗也洗不白吧,会成为一生中明显的职业污点。”还有内情朱然没说出来,他想利用新娘在真真国谋点自己利益。
小六也来了兴趣,对宝玉的话不认同,直接无视。虽然他猜到朱然说的小姑娘是谁。问:“你做了什么帮她下决心?就是帮她掌控军队?”大家也很期待。
朱然摆摆手说:“外在条件是必须要帮忙的,我指的是硬如磐石的意志和决心,我坚定了她的信心,抹掉了她的心魔,当她有一次哭哭啼啼要我唱首思乡曲子给她听时,我唱了,不过是唱了一首励志的歌,歌词描写一个少女在皇宫里从孤立无援,到垂帘听政,手握乾坤权柄的成长故事,重点是,这个故事是真的,这个垂帘听政的女人是真实存在,而且我让她经常唱,只要感到无助时就要想到这个故事。
为了我的事业,也为了她的生存,我确实推了她一把。她当时没得选。四姑娘你不同,你有很多路可选。”
大家不了解这个故事的主人公,但并不妨碍故事的真实性。
宝玉问:“那个出嫁姑娘后来怎么样?成功了没有?”
朱然答道:“我不知道你说的成功是指什么?如果说掌权是成功的话,她算得上成功,要问她开不开心,我还真不知道。女人有贤妻良母型,在家相夫教子;有事业型,在外面做事混得风生水起,两者都可以算是成功,这要看个人的追求。”
过了好一会,他们已吃得差不多,接近尾声。
这时,小六起身去隔壁秦小妹的酒桌敬酒,算是打招呼。毕竟他和朱然的家人很熟。范氏笑着问:“你那个夫人秦小妹属于什么类型,我看她风风火火的,很洒脱。”
朱然自嘲道:“她没读过什么书,却也少了很多思想捆绑的负担,属于另类的市井洒泼型,她在落魄时敢去陈状元家蹭饭吃,关键是她并不喜欢陈状元,只想着以后手头缓过了就拍屁股跑,胆大脸皮厚。”
大家听了都在笑,只听到远处传来熟悉的斥骂声:“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