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方相士告别后,朱然先送她回家。若兰问起青稞的来历。
朱然反问:“你知道她的身世?”
“宁国府媳妇,我知道。她为什么跟你出来的?是你拐骗了人家?”她也反问。
朱然心道:“还好,就只知道这么多!”
“当时有人要杀她,她的名义夫君贾蓉保护不了她,之前她来找我算过命,算是认识吧,所以就托人求救,我要去扬州办事,顺便就把她带走。”他摊摊手。
若兰还是不解:“谁要杀她,为什么要杀她?”
“可能是看上她的美色吧,她又不肯就范,有什么办法?”
“她不是有娘家人吗?还有贾家!”若兰问。
“秦业是她养父,养她的动机也不是那么纯粹,你听过王允和貂婵的关系吗?至于贾府,那里更肮脏,黑手可能就在那里,至于是谁,她不方便说,我总不好揭人伤疤,一昧追问人家,对不对?”
若兰信了一半,又问:“她为什么相信你?而不去相信其他人?”
朱然迟疑了一下,说:“可能这叫第三者信任吧,就像一个病患者喜欢相信大夫而不是家人一样。我多少帮她算过命,虽然是胡扯的,但总是她的倾诉对象,对不对?”
若兰始终没有尽信,但显然多了一点信任。
朱然不给她思考时间,问:“ 忠顺亲王知道海儒和青稞的身份吗?”
她沉吟片刻,说:“应该知道,以他的精明。”
“你觉得他会向皇上告密吗?”他脸色严峻。
“有利可图的话,他会的。”她沉思了片刻。
“那我晚上去问一下芍药。”
当天晚上,朱然回到秦小妹的院子。刚进门口,便见香菱如士追过来,香菱问:“大哥,今天大夫人派人邀请我们明晚去赴宴,我们该不该去?”
朱然带着她们进入客厅,秦小妹也在,便坐下来说:“你们跟随我这么久,她首先看我的面子不好冷遇你们,既然被邀请,为什么不去,又不是鸿门宴,有些人总要面对的,不用担心,她真的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,你们可以告诉我。”
秦小妹倒是天不怕地不怕,一脸不在乎,再者她们也一起相处过,感觉若兰不像那种阴险的人。如士最是忐忑,她清楚若兰的身份和她的差距。
“芍药回来没有?”朱然问她们。
“还没有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