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云在街道上还是比较有声望的,一来是救死扶伤的医生,二来人品也是公认的好。
所以他一发话,所有人都立刻安静下来了。
周冰却隐隐生出了不安的感觉,她这大伯哥要么不管家里的事,要么一出手就是狠招。
最让周冰害怕的是,现在的徐牧云处处都向着蒋南笙。
刚才母亲又对壮壮动手,还骂壮壮是野种,这两个都是徐牧云的逆鳞……
徐牧云沉声道。
“大家大概都有所耳闻,我们家前阵子发生了火灾,幸亏各位街坊邻居及时发现和帮忙,才没有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。”
“这件事的起因,是我弟媳偷偷拿了南笙的电熨斗去用,而且毫无安全意识,没把电熨斗断电就出门了。”
“当时壮壮就在家里睡午觉,一个大人都没有,要不是多亏了大家的帮忙,这孩子恐怕都活不到现在!”
“也许只有这事儿,还有人会说只是我弟媳一时粗心大意,是个意外。那我再说另一件事,让大家也好判断。”
“我弟媳的哥哥要结婚,家里没钱置办缝纫机了,这位亲家姥姥就教唆我弟媳,伙同我弟媳的哥哥来个里应外合,把南笙刚买没多久的缝纫机偷走了!”
“没错,就是偷,从头到尾南笙都没答应过,他们居然堂而皇之说什么先拿去用,过后再还钱。”
“以我对这家人的了解,他们只会白拿,不可能还钱的。南笙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,报警处理了。”
“就这,还被他们家倒打一耙,说南笙不顾念亲戚情分,一点面子都不给。我就问问在座的各位,如果是你们,你们愿意吗?”
那些邻居们面面相觑,都纷纷摇头。
缝纫机在这个年代可是大件商品,多少人结婚都买不起呢,更别说把自己的缝纫机让给别人了。
徐牧云又接着道。
“我母亲和弟弟两口子来城里投靠我们,南笙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半句话,反而还出钱出力照顾他们。可他们呢?”
“我弟弟不在家里生活,我母亲和弟媳却经常逼着南笙利用职务之便,去单位食堂钻空子给家里拿肉拿菜。”
“每个月的买菜钱和伙食费,我和南笙都出了不少,到头来她们三天两头就说钱用完了,甚至连壮壮都吃不上一顿肉。大家觉得合理吗?”
“我母亲拿着我们两口子的工资,克扣伙食费,一毛不拔,省下的钱就偷偷补贴我弟弟一家。我那弟媳,还经常进我们的房间拿南笙的东西。”
“这样自私自利,甚至人品有污点的家人,我们为什么要无止境地容忍下去?!”
徐牧云愤慨地说完这一番话之后,外面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周冰更是脸色惨白地站在屋里,不敢出来。
蒋南笙冷笑道。
“这还不止,我这位妯娌还挺会装的,一天天在我婆婆和外人面前装作人畜无害的样子,实际上骨子里比谁都坏!”
“她眼红我会做衣服挣钱,就开始处处找茬。今天说我在墙上打钉子影响她的胎儿,明天又说我移动了家具的位置,让她胎儿不稳。”
“哦,对了,有一次还演得挺逼真。说我害她肚子疼,诬赖我搞封建迷信那一套,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。还说我是因为嫉妒她能给徐家生下大孙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