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不久前,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还是那种和曹肆宣一类的人......
现在看来,果然,人和人之间往往不能第一眼就下定义啊。
“没有没有,不如说,能让我进来避风雨,已经是感激不尽了。”
不说别的,这装潢确实是有些土气。
那杂乱的岛国风格和华国传统的结合,仿佛就是把爹和儿子的东西全部杂乱的拼接在一起一样。
看上去说不出的别扭。
“啊,麻董,这里有我家以前开水疗会所的睡衣,若是不介意的话,可以到浴室里洗个澡......”
“啊,谢谢。”
我接过青年递过来的睡衣,稍稍点头,道了句谢。
下一秒才发现哪里不对劲。
他,知道我的名字?
我瞳孔放大,抬起脑袋,再次看向了眼前的青年。
那和煦的目光深处,是一种视人如草芥的神情,充满着人性的悲凉和刺骨的寒冷......
“哦,你应该是麻董对吧,我是曹肆宣的哥哥,目前作为家属同他一同住在这里。”
话锋一转,青年眯着自己的双眼,好似在解释着什么。
又或许在试探着什么。
如果可以,我想立马转头逃离这个地方。
但我深深的意识到,我无法将我的背后留给这个笑面虎。
不对,麻董,你得冷静。
他应该不知道那场会议我在场。
我一边嘴上说着感谢的话语,一边想着怎么样才不暴露自己的蛛丝马迹。
不为什么,FBE这个公司,值得我去这样注意,特别是在那种地方,能够和徐小波以及那位看上去职位很高的军官同水平说话的人。
更多的,还是那所谓的强袭机器。
“我经常听曹肆宣说起你呢,说你是他很重要的前辈什么的。”
青年笑着,领着我走向了他家的浴室。
此乃谎言。
他真的是曹肆宣的哥哥吗?
完全不像吧。
而且就我看来,曹肆宣会说出我是他重要的前辈这种话,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。
既然有了信息差,那只能说明这个人是真的有问题。
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问题。
暂且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好。
我在心里默默暗示着自己:
你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,没必要惧怕他。
就摆出普通高中生的姿态面对他就好。
如果可以的话,最好让他认为我是一个啥也不懂的憨憨。
我一边这样想着,一边看着他从浴室门口离开的身影。
转身看了看浴缸。
那边是热水来着?
“热水是往右哦。”
门外传来不远处青年的声音。
你?是会读心吗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