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月无霜第一次问我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。
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,不如说,现在的我,甚至失去了直面她的勇气。
我承认,被这么一问,我害羞了。
这并不是什么需要欺骗自己的事情,事实就是如此。
我鼓起勇气,看了看月无霜的脸。
后者正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我。
这让我怎么回答啊。
下意识的,屁股向后挪了挪,拉开了与月无霜脸庞的距离。
可是,月无霜好像是不服气似的,又向前走了一步。
我头一次见她对这种东西表现出这种执着。
“行行行,好看行了吧。”
月无霜收到回答之后,才满意的直起了身 。
与其说是我的回答,不如更像是被逼问出来的感觉。
不过还好,月无霜,看样子还算是比较满意。
这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。
女人,真是麻烦的生物。
月无霜,似是目的达成一般,从包里拿起自己的运动服外套,套在了自己的身上,坐到了我一旁。
只不过,有些东西,就算她穿上了外套,也很难不让人去注视......
喝口汽水压压惊。
在被二氧化碳强烈的刺激之下,我终于是恢复了常日的冷静。
“我跟你说过的吧,偶尔来上上课,也没什么坏处。”
“坏处很多。”
月无霜双手抱着自己的大腿,脸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,表情很冷静,但我也能看出,后者此时,很是不爽。
至于不爽什么,我也不明白。
又或许是我看错了吧,有些时候,她的表情,变化的实在是微乎其微。
更多的只是我无端的猜测罢了,或许,我看待所有人都是这样。
“众星捧月的感觉,不是挺好的吗?”
我想起刚刚月无霜被众人围簇成一团的样子,便这样说道。
“我不喜欢。”
“我说你啊,不是谁都能一出场就能获得那么多关注的啊。”
“那只是因为我是我父亲的女儿罢了。”
月无霜,突然就提起自己的家人。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她也有很多自己的难言之隐吧。
不过,只要稍微思考一下月无霜的地位,也就能理解为何她会讨厌这种感觉,并且产生和我类似的厌世情绪了。
说白了,她更希望别人能够不戴标签的和她相处,所以很讨厌假惺惺的那一套。
不过啊,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真实的人啊,一个人一辈子,能有一个知心人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。
至于我?我只是不搞那些无用社交罢了,活生生的节能主义者,换个思路思考,朋友越少越能真心对待他们不是吗?
完了,越说越扎心,不如说在那“医院”里待那么久,我现在对于外人,多多少少会有些社恐。
能像当初开学那样站在台上面对全校师生,我觉得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。
不过反观月无霜,似乎并没有意识到,自己需要改变,才能在这所学校,依靠自己的能力立足。
社交这种东西,和个人能力的强弱,没有一丝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