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林卓,这个曾经提过的名字,在我眼里,见到他时,好像确实像是个知书达理的翩翩公子。
但,那个家伙,不知道算不算我主观意识上就带有一丝抵触的原因,总感觉,那家伙,像只披着披风的狐狸。
不过,现在看来,那些大抵不过是因为月无霜冻存在,而对他产生的偏见罢了。
说起他的身份的话,倒是和久美前任的学生会长一样,只不过,他就读的,反而是国外的某所名校,而且,在那里,同样是担任着学生会长的席位。
嘛,那家伙,确实在这座城市呆过一段时间,或许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,以月无霜未婚夫的形式,在久美闹腾了一段时间。
那段时间,就像个白纸的我,好像遇见他,就会因为月无霜的某些事情而变得不淡定。
现在的话,我对这些东西,反倒是无感了。
当我向月无霜,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,后者的表情,很是嫌弃,就好像是在嗔怪我提起了不愉快的话题似的。
“啊?你说那家伙以你未婚夫的名义在这游荡一年,你家里人也只是提了一嘴?”
我惊讶的挪了挪屁股,有点坐不太稳,相反,月无霜倒是觉得我大惊小怪了。
“喂喂喂,你都在这读了多久书了,这种事情,不应该是司空见惯了吗?”
我看着她那双真挚的看不出有任何波澜的双眼,倒吸一口凉气。
这回倒是坐稳了,叹了口气:
“抱歉,下意识的,把你和他们割裂开来看了。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
月无霜,低下头,看着书封,嘴角掀起一丝弧度,看了我一眼:
“不如说,正是因为这样,比起那些家伙,我更愿意和你聊天不是吗?”
啧。
我摆了摆手,斜着瞅了她一眼:
“不要用这么暧昧的语气,对一个男生说这种事情哦。”
“不行吗?”
月无霜,双目依然看着我。
即使我能感受到她情感上的波动和迟疑,但,至少现在的我,在面对她的时候,还是没有一点招架之力。
“不行。”
我双手加搓,比了个叉的手势。
“......”
月无霜,没有说话,将脸朝向窗外,也不再管我是不是在看着她,像块石头一样,就那么坐在那里。
就算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行动上的波动,我还是能感受到她那仿佛是受了打击一般的情感。
而见她这样,我的目光,逐渐像是看向了什么新事物一般。
就这么观察了两分钟左右,她还是没有什么动作。
而就是这样,我终于悟了。
“你......该不会想让我哄小孩一样哄你吧......”
“......”
好家伙,又把脸别过去了。
也不知道,我视角的对面,那个女孩是不是红着脸,但对我来说,这种东西,向来不值得我多去在意。
这个世界上,若是关注的太多,事情可就做不完了。
叹了口气,从二楼的玻璃窗,往楼下的街道看去。
整个道路,人潮涌动。
或是驻足停留,打着电话,不知和谁争吵的中年,或是急着往着店家里跑,忙的脸色都泛青了的外卖小哥,或是手牵着手,看上去年纪不大,却跑出来瞎混混的男男女女,或是就算杵着拐杖,依然提着或是刚买的菜,踱步朝远方走去的耄耋老人。
而那些有着自己一生的活生生的人,却也只是我眼中风景的一部分。
这般想着,当我再度望向身侧坐着的她时,对比起来,什么在我眼中,占有的比重更多一些,似乎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标准。
“想吃点什么吗?我请客。”
“......”
月无霜,还是没有说话,不过,此时的她,动作倒挺利落的,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,把书放回包里。
离开座位,在我的注视下,她走向前台,跟服务员说了些什么,过了一会儿,提着个比她的包小上许多的塑料袋子,走了过来。
我的头脑,又连接似的旋转了一番,才开口问向她:
“呃,要去什么地方啊,还得轻装上阵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月无霜,耸了耸肩,抿了抿嘴,过了一会儿,才装作不在意的,用一种十五度朝上的目光,看向不知道什么地方:
“虽然说,现在挺想吃你做的糕点的......”
“哎?那去我家不就好了吗?”
上回做的,应该还有的来着,当然,若是月无霜,想吃新鲜的话,去买点食材,再做点也不是不可以。
“依然现在,应该在家里的吧?”
“啊......周末的话,应该是在的,怎么,想找她玩吗?”
月无霜摇了摇头,非常平静的,将手中的塑料袋子递给了我。
“还是算了,大周末的,去你家,麻烦你,还叨扰她休息。”
“啊......这有什么打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