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即使那或许有着许多合理,但不成器的理由。
依然,想了想,立马红着小脸否定了自己说过的话来。
“算了,还是不要了,真要那样,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。”
我摸了摸她的头,低声解释道:
“若是许多东西,没了那层身份上的牵绊,所有原本习以为常的东西,都会变的唯唯诺诺。”
“有些东西,更不是说强求之后,便能真的处于自己理想中的状态的。”
“也正是因为如此,依然现在,才一直待在哥哥的身边不是吗?”
说完这些话,我心底都有些不敢去看她,要是我的猜想,同她说的话不同的话,这些言论,就显得非常自作多情了。
然而,麻依然没有闹脾气,更没有反驳我,而是死死的拉着我的衣袖,将自己的身子,再度缩进了我的怀里。
“就像现在这样,一会儿就好,可以吗?”
“别说一会儿了,多久都行。”
毕竟,这可是我最重要妹妹,为数不多向她哥哥的请求啊。
......
市区。
从在久美上课之后,我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,驻足观察过这座城市了,要么就是在郊区,那条学校和家里的道路往返,要么就是坐车,怀着某项将要完成的事务,在各个车站和地铁站穿梭。
或许是兴致使然,我随便挑了个路边的花坛,也不嫌弃台阶上的灰尘,坐了下来。
坐在我旁边的,是几名正在吃着午饭的环卫大叔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样子太过没精神,几位大叔,聊天聊着聊着,相互对视一下,就把话题,牵扯到了我身上来。
虽说对于这种搭话,我本身不是特别喜欢,但出于大叔们热情模样,再加上人家也没有冒犯的意思,我还是用自己不太标准的表情,挤出了我觉得和蔼的笑容。
看他们的表情,效果似乎不错。
很快,他们便开始询问我一个人出来干嘛。
“啊,我在等我朋友,只不过,来的稍微早了点。”
“哎~挺好嘞嘛,周末还能陪朋友出来玩。”
随后,说话带点口音的这位大叔,便扭头看向了其他人:
“像我屋头,那个牛马畜生们,周末们,问作业又讲没得,叫出来玩们又不肯,一天天就在啊点打游戏,吃饭喊几声都不应。”
“哟,你还别讲,我家那姑娘也是,哦呦,上次问她生日礼物,钱们不要,蛋糕不要,硬是要我帮她在游戏里,充个攮子皮肤哎!送钱喽真嘞。”
说罢,几个人,看了我一眼,好像是在等我跟他们一起批判一下他们所谓“不成器”的孩子。
先不说前一个,就后一个女孩,在生日的当天,敢向父亲提出这种他们印象中“不合理”的要求,说明他们的家庭还是和谐的。
不像我,我打游戏,就算是依然,也很少管我,不如说,身边的那几个家伙,都能被我忽悠的去打游戏。
直到如今,我都无法想象,学校里的那些学生,要是知道他们口中的冰山,会因为游戏打不过我跳脚,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
啊......奇怪的优越感增加了,不对,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。
稍稍休息了一会儿,像几位大叔道了个别,临走之前,还被其中一位热心的大叔,塞了两个砂糖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