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空又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,显然也是猜到了。
他有些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袋,耳根罕见地红了:“……你……想什么呢?”
林思思觉得自己没脸见他了。
她豁然起身。
“我去外面走走。”
不行,得透透气,缓一缓。
耳边凌空语气幽怨:“哦,看来是我到太快了,打扰你们了?”
林思思一个踉跄,本来要走向大门,立刻左拐回了房间,关上了门。
凌空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,原本平静的眼神多了一丝怅然。
再快一些,他们两人就不会见面。
自己还是来晚了。
……
这天夜里,林思思第一次体会到了夜不能寐,辗转反侧。
她整个人埋在柔软的被子里,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。
她把自己裹成一只蚕蛹,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,一直盯着床帘,毫无睡意。
就连身旁来了人,她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。
“你疯了吗?”
林思思绷紧了身体,死死抓住被子。
她不敢大声喊,怕凌空进来撞见这一幕。
只好咬了咬牙,小声道:“我竟不知道,堂堂一国之君竟爱做这等夜闯闺房,偷香窃玉之事。”
“是,我是疯了。”
李渊欺身而下,将她的双手扣住,宛如铜墙铁壁一般将她牢牢困在身前。
她越是挣扎,他们的身体便越是贴合。即使隔着被褥,她也能感受到他的骇人。
“自己的儿子唤别的男人作爹爹,进自己夫人的房间被叫做窃玉偷香……林思思,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他的眼神深不见底,缱绻的情深与疯狂汹涌地交织。
林思思看着他,眼里闪过恳求之色。
“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。”
李渊一只手覆上了她的眼睛,将她的视线遮住。
“你混蛋!你碰了其他女人,就别来碰我!”
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林思思慌了神,黑暗中,她的身体变得格外的敏感。
李渊的呼吸从她的耳后来到脖颈处,那里是她敏感的地方。
“我可以解释……”他的声音开始沙哑。
林思思一边颤抖着身体,一边说着各种不留情面的话。
“解释什么?我不需要你的解释。”
“那天我看的清清楚楚,我的婚房脏了,床脏了,你也脏了……”
“我没有碰那个女人。”
李渊飞快地打断她。
林思思愣了一下,她知道李渊不会撒谎。
但还是任凭情绪的发泄,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那又如何,你总是什么都不说,问了也不说。你事事瞒我,从来不主动解释。也是,你也不屑去解释。”
“怎么,你给的我就要接受,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吗?听话的时候就赏个骨头,用不着的时候就一脚踢开?”
“你总是一个人掌控全局,这种感觉很好吧,但我不好,我讨厌被人掌控,讨厌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被摆弄的局内人……”
李渊的心里五味杂陈。
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她,原来她在自己身旁压抑了那么久。可笑自己从未真正了解她,还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。
他不想强迫她。但他感觉自己再若不做些什么,他就要彻底失去她了。
盯着她那一张一翕的粉嫩红唇,他积攒了一年多的冲动彻底点燃。
他直接俯身亲了下去,任凭林思思怎样撕咬也不放过,直到口腔中蔓延开浓浓的血腥味。
“他有什么好?值得你这样?”
李渊受伤地放开了她红肿的唇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