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余光突然扫到了一旁的沈君乐,清了清嗓子,快速转移了话题:“那个……乐儿晕过去了。”
林思思一看,还真是,难道是中毒了?
刚才那个虫子,长得实在诡异。
“我会一点医术。”
林思思说完,沈清砚便配合地将沈君乐的手腕拿了过来,并没有多问,似乎对她会医术并不觉得奇怪。
林思思把完脉,脸色有些凝重。
毒倒是没有把出来,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。
林思思确定,沈君乐根本不是失足落水后,高烧烧坏了脑子。
他的大脑里有一段经脉受到了阻塞,这种阻塞是后天人为逆行施针造成的。
这种施针的秘法,十分阴毒,看着倒像是边境南疆那边的手法。
“如何?”
“脉象平稳无碍。”林思思有些犹豫,不知道要不要把沈君乐的事情告诉他。
沈清砚突然注意到沈君乐手上的伤口,突然明白了:“乐儿他晕血。”
林思思:......
两人等了好一会儿,沈君乐果然自己醒了过来。
不得不说,沈君乐的精力是无限的,刚醒来,又闹着要放纸鸢。
沈清砚板着脸,语气不由得加重:“乐儿,该送你回去了,方才将御花园折腾成什么样了?”
若是真的小孩子,屁股一定少不得一顿打;
但对方已经是快二十岁成年男子的身体,沈清砚只能说教,总不能当着林思思的面扒了沈君乐的裤子打屁股。
见林思思将沈君乐护在身后,他脸上神色更为无奈:“你这样,迟早把他惯坏。”
此话一出,两人都愣了愣。
特别是林思思,她总觉得,这个语气口吻,莫名地像一对夫妻在教育自家孩子。
最终还是沈清砚妥协了,他找来纸鸢,又找了一处宽敞的空地让沈君乐闹腾。
林思思则坐在一旁的秋千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晃着。
沈清砚站在她身旁,时不时地扶一下秋千的绳索,控制住力道,以免林思思摔倒。
他将目光投向远处跑来跑去的沈君乐,长叹一口气。
“男孩子总是更调皮一些,王爷不用叹气。”林思思安慰道。
沈清砚能将国家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,但让他照顾孩子估计够呛。
今日让他陪着沈君乐折腾了大半天,的确辛苦,但林思思知道,这多半是为了她。
“不是,也有乖的。”
沈清砚脱口而出,眼神也变得柔和,仿佛陷入了某种遥远的回忆。
那个孩子虽非他亲生,但是他看着出生的。从小小的一团,到牙牙学语,再到可以满屋子跑,冲他伸着小手闹着要“爹爹抱”。
那时的她总是在努力纠正:“叫干爹。”
其实又有什么分别呢,他们三个总是生活在一处的。
他将她藏在了心底,她的孩子,他自然也会视如己出。
“看不出来,王爷倒是很有经验。”林思思意味深长。
心中却有些疑惑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总觉得沈清砚提及此事时的语气很是熟稔,不会有什么私生子吧?
后来转念一想,若是有私生子,也用不着她来做任务了。
“……别瞎想。”沈清砚听出了她话中的调侃,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