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年里，沈清砚和林思思一起去了许多地方。

千里冰封的北国风光，广袤无垠的大漠戈壁，巍峨挺拔的三山五岳……

最后他们留在了烟雨朦胧的江南。

小桥流水，青石板路，白墙黛瓦。

对于生在江南的林思思，这里是故乡。

可对于他来说，这里是恍如隔世，魂牵梦绕之地。

沈清砚给儿子重新买了一串糖葫芦，然后去牵林思思的手：“夫人，回家了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林思思任由他牵着，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，脸上闪过一丝窘迫。

沈清砚没有错过她这个细微的表情，不由得愣了愣。

刚回到府邸中，便听邓嬷嬷说，“黑咕隆咚”和“乌漆嘛黑”生了一窝小兔子。

俞安听了很欢喜，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后院，果然看到了一窝可爱的兔宝宝。

俞安用肉乎乎的小手戳着毛茸茸的团子们，突然抬头看向林思思，奶声奶气地问道：“娘亲，兔兔都有弟弟妹妹，俞安为什么没有？”

“咳咳……”林思思红着脸，尴尬地干咳了几声，都没敢看沈清砚。

沈清砚则淡定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：“会有的。”

“那我想要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。”

俞安扑闪着他的大眼睛，一脸期盼：“那弟弟妹妹什么时候来呀？明日可以吗？俞安想把糖人和拨浪鼓送给他们。”

沈清砚哭笑不得，只好转移了话题：“前头有皮影戏，要不要邓嬷嬷带你去看？”

小孩子的注意力往往很容易就被这些有趣的事物吸引住，俞安欢呼一声，便跟着邓嬷嬷出了门，将弟弟妹妹的事情暂时忘到了脑后。

见林思思还站在原地，沈清砚走过去，一下子将她打横抱起，径直走入了房内。

“夫……夫君……”林思思的双手不自觉地勾着他的脖子，小脸通红，说话都结巴了。

“怎么了？嗯？”

林清砚将她放在床榻上，下一瞬，挽着帐幔的金勾晃了晃，轻纱垂落。

“你你你……”林思思还在结巴，便见沈清砚熟练地解开了两人的腰带，衣襟尽褪。

线条流畅，宽肩窄腰，每一处都很完美。

明明已经看过许多次，但这一次不一样。

“天还未黑……“

她话还未说完，便被他的吻尽数吞没。她的心跳如鼓，脸颊越发的烫，整个人仿佛都要烤熟了。

就在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，沈清砚放开了她，温热的指腹贴在她的唇边，轻轻摩挲着：“……该给俞安添个弟弟妹妹了。”

皎若白玉，清隽风华的脸，姿态与声音让她的身心都为之一震。

“思思，你怎么了？”

察觉到她的异样，沈清砚支起身，望着她潋滟情动的双眼，心中稍定。

“……”林思思看着他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只好闭了眼。

心中已然在尖叫。

救命！

她……竟然真的丧心病狂地将得道高僧给睡了……还是以各种姿势……

那段被尘封的记忆逐渐被打开，断断续续，跌跌撞撞地涌入脑海。

如今几日才完完整整地全部记起来。

当初佛塔上清冷如谪仙般的人，现在是她孩子的爹？

当初那份隔着禁忌的感情，如今融化在与她耳鬓厮磨的呢喃中。

她的心中既震惊，又欢喜，复杂至极。

“为何躲着我？不敢看我？”

沈清砚的气息凑近她的耳畔，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，声音低哑，传入耳中勾起一阵战栗。

她终于睁开了眼，轻轻唤他一声：“凌空。”

沈清砚一愣，瞬间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