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府的书房内内,张辽低头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水,尽管膀胱的尿意已经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涌来,但他却不敢出声。
就在刚才,他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之后,尉迟玄天身上澎湃的杀意,差点让他窒息。
虽然他平时总是在私底下称呼尉迟玄天为尉迟小儿,但当他真正面对尉迟玄天时,他心中总是止不住的生出怯意。
“二弟,这个蠢货我早就让你不要用他,你偏不听,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你准备怎么办?”
书房中诡异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,尉迟玄天首先坐不住了,对着面前的高扬问道。
一旁的张辽闻言,再一次把脑袋放低,似乎这样就能让尉迟玄天注意不到他。
书桌前的高扬似乎在想着什么东西,右手手指不自觉的在桌子上上下跳动,当他听到尉迟玄天的话语,这才回过神来。
“大哥,事已至此,后悔无用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”
“你总是这么说,怎么掩,用什么掩,你要知道现在我们做的事,已经够尉迟府上上下下都死一遍的了。
哪怕不死,以后尉迟府想要在天封城里立足,也是难上加难。”
尉迟玄天脸色难看的说着,他吹胡子瞪眼睛,就差没气的七窍生烟了。
高扬表情依旧平静,他刚想开口,却被尉迟玄天打断:
“还有,你真的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爹吗,现在这个时候,如果爹不出来主持大局,那有可能真的完了!”
闻言,高扬却是轻抿一口茶水,淡淡说道:
“大哥何必这么焦虑,你可还记得我们这么做的目的?”
尉迟玄天挠了挠头,想了片刻,他一拍脑门连忙道:
“我想起来了,我们这么做是为了找弟妹啊!”
高扬依旧老神在在吹开茶水中飘着的茶叶,然后浅尝一口,轻笑道:
“大哥,你能打的过父亲吗?”
似乎是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合适,高扬又重新问道:
“大哥你跟父亲比谁更强一些。”
“那当然是爹强了,他老人家入天罡都有二十年了,我才多久。”
尉迟玄天毫不迟疑的说道,言语中满是对尉迟锋的崇敬之意。
“那你觉得以父亲的智慧,会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?”
高扬负手而立,站在窗前,看着天上的月色,眼中有着一丝茫然。
尉迟玄天闻言有些错愕,因为自己也是天罡境,所以没人比他更了解天罡境的恐怖,他难以置信的说道:
“难道这些事爹一直都知道,可他怎么能容忍我们如此胡闹呢?”
高扬抬头喃喃自语道:
“可能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吧!”
就在此时,一道如同雷鸣般的声音传遍整个尉迟府:
“陆家陆三通,深夜求见尉迟前辈,多有冒犯,还望能现身一叙。!”
声音滚滚,如同惊雷,顿时周围房屋都亮起了灯光。
“陆三通,是爹,是我爹。”
柴房的陆四海闻言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他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。
这几天他待在这里,虽然吃喝不愁,但平生素来放浪不羁的他,没了自由,差点憋出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