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光梁安若跟九福晋的饭桌上是这样的，外院景庄待客也是同样的饭菜。

卫壬看着饭桌上的食物，这个尝了尝，那个吃了吃，放下筷子，对着景庄说，“十一爷，您的意思我明白了。一天一天都在农庄里面观察，去询问了农庄，还有外面镇上的人，今天早上又跑了城郊的几个村镇。”

景庄也放下筷子，仔细听他说话，没想到这人还去实地考察了一番。

卫壬起初从景庄这边了解了事情之后，第一反应就是他要去看看去问问。当他看到农庄的养殖到了一定的规模的时候，也震惊了，他从来都没有往这边走过，他只知道在农庄里面的食堂吃饭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，每天都有各种的肉，有猪肉，有鸡肉，有鸭肉，有鱼肉。在食堂里吃饭，做工的人拼一拼，或者是两三天吃一顿肉菜还是可以的，这里的价格并不是很贵，一开始卫壬还特别开心，有便宜的肉吃，当然是极好的，后来他反应过来，谷贱伤农，但是肉贱伤民。现在不光是农庄里面养猪，四处去看，每家每户都养着几头猪，一些鸡鸭。

他在想，如果这些猪流通到市场上，猪肉的价格一时之间便宜了，但是对百姓来说不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，就代表着他们养了这么长时间的猪，不值钱了。

更说里面还有鸡鸭，那一些鸡鸭遍地都跑，叫的声音混合着猪叫，卫壬都觉得耳朵好痛。他真的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牲畜。

而他却问了农庄上养殖的人，虽然说猪生长的速度不慢，但是架不住养的多，在养到一定范围之内，它的重量不变的时候，甚至还要降低，这头猪就一定要杀掉，因为再养下去就赔本了，可是经过几年的养殖，这已经成了一个规模，当时阿哥跟福晋也没有阻止，或许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

别说猪了，鸡鸭同样也是让人头痛的事情，仓库里的鸡蛋鸭蛋已经堆满了天光，是腌鸡蛋腌鸭蛋，所耗的时间和精力就不少。

而卫壬还去普通农户上问，其实他们现在都有闲钱，每天割二两肉或者是隔个一个月左右杀一只鸡都是没问题的，但是这才过了几年的好日子，家里的老人不允许过这样奢靡的生活。

他一下明白了，十一阿哥的意思，这就相当于有一个人暴富，粮仓里堆满了粮食，都快要发霉了，但是他还是特别的节省，只进不出。

“其实，按照十一爷所说的购买能力的话来算，他们是有能力将这些肉蛋买得下来的，只不过…”卫壬一口气他回家问他老娘，他老娘也说家里的钱要攒着娶媳妇，要攒着各种花费，哪能天天这么吃？

这让景庄怎么说呢，就是附近百姓的物质水平其实是上来的，但是他们不想去花，也不敢大肆的去花，就怕再有个什么天灾人祸扛不过去，这可怎么办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