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都是有欲望的,咱们两个,乍一接触就跟那穷人乍富似,你能控制的住,我都感觉到特别特别的开心。”
嗯?景庄听到这话,眼睛都亮了,歪着头看着梁安若。“记不记得咱两个小升初的那一年,又没有暑假作业,咱俩瞅着没人管,吃多了雪糕。最后咱俩齐刷刷的躺在病房里面,只记得那一天晚上咱们两个,一个往外吐,一个就去腹泻。”
没错,景庄记得,从小到大,这种出糗的事情,他们两个基本上是同步的。为了一天多吃几根雪糕,硬生生搞得他们两个急性肠胃炎,病蔫蔫了好几天。
“这也算是咱们两个第一次,为自己的欲望买单了。这往往不见得是一件坏事,就像现在,如果我面前还有那么多雪糕的话,我还是会想把它们都吃掉,但是我已经长大了,理性告诉我,不能多吃哦。”梁安若含笑着看着景庄。向往权力的这种欲望,是人之常情,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去控制自己,就像控制自己不要去多吃雪糕是一样的。有的时候真的知道归知道,但是要看的是怎么做。
“你怎拿吃雪糕跟权力,这种东西先放在一个层面上。”景庄能理解。梁安若说的意思,但是这两个东西好像不太对等吧。
“不一样吗?小孩子控制不了吃雪糕的欲望。跟你现在长大了之后,控制不住,想要伸手往权力巅峰去触碰,本质上是一致的呀!”梁安若这么说,景庄的内心被砰的一下中敲了的感觉。
忍不住将身体往梁安若身上多拱了拱,“对啊,也幸好有你。你说我这么一个冲动,还比较天真幼稚的人,我一个人生活在这里,会不会疯掉?”人是一个情感动物,心里憋的事情太久,又不能宣之于口的时候,真的很考验内心的忍耐性。
“嗯,所以咱们两个要相伴呀,难道你天真,我就特别成熟吗?”两人相视一眼,忍不住就笑了起来,的确能将雪糕和权力相互划等号的人,又哪能是成熟的人呢?
“还有他们都说我读书读傻掉了!”景庄想起这事,噌的一下就坐起来,还把躺在那里玩手指头的弘旬吓了一跳。
本想让旁人觉得他是一个仗义执言,有义气,敢说敢做的人,这倒好,标签一换,变成一个书呆子。
“咱不理他们,那是他们不知道咱们所求甚大,什么叫大智若愚,就这叫大智若愚。其实我还有一个想法,可能会更加的天真,或者是说更加的偏激。”梁安若这么说道,心里想的就是,文人的天真跟幼稚,历史上是从来都不缺的。
但是,说实话,他们两个还没有走出校门的大学生,经历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,天真幼稚并行的却是偏激和执拗。
“我想的就是,上辈子的仇,这辈子咱们能不能提前报!”